五风山庄开张仪式的第二天上午,张三宝把老张、刘公道和两个村的干部们召集在一起,把头天晚上********王恩泽和市上两个领导说的要让自己去饮料厂当副厂长的事儿给大伙儿说了一遍。本来这几天两个村的干部们心情都处在亢奋当中,这会儿又听说张三宝要当副厂长了,大家愈加兴奋不已。老张说:“哎呀!我们张家峪终于出官了!”他对刘公道说:“看来我们张家峪的风水就是比你们刘家沟的风水好啊!”刘公道说:“那不一定,我们刘家沟不出人就罢咧,一旦出个人可了不得,你看我们村背后的那山势,那可是出大人物地方的象征!”刘憨说:“对着哩,搞不好我们刘家沟以后能出县长、专员哩!”老张笑了一声说:“县长专员?你咋不说还能出个国家主席呀!我看你们刘家沟以后不出要饭的就不错了!”张家峪的村长说:“再不要说那些扯球蛋的闲话咧!我说点实际的,三宝当厂长咧,以后咱们两个村的人都能跟着沾点光。”刘公道说:“那不成,三宝当了厂长还是要守规矩,秉公办事,不能让人家在背后戳咱的脊梁骨!”老张说:“这话你就说对了,咱山里人穷归穷,但是志气不能短,到啥时候咱都不能干下作的事儿。”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笑了一阵子,刘公道说:“现在的问题是,三宝这一走,咱们的山庄谁来打理?”
“这就是咱们要商量的主要问题,”张三宝说:“大伙儿商议商议,我走了以后谁来主持咱们的五风山庄?”
老张和刘公道都不停地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锅子,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张三宝见半天没人开腔,便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提个意见出来,大家看行不行。”
“你说吧。”老张把烟袋锅儿从嘴里拿出来说。
“我的意见是,山庄的管理暂时由老张叔和刘支书俩人共同负责,山庄里的大事儿先由你们俩商议,再和两个村的干部一起讨论决定。日常中的小事情你俩不管谁就定了。让刘憨给咱们具体负责山庄的经营,有什么事儿及时向老张叔和刘支书汇报,大家看怎么样?”
“这个意见不错。”
“我们同意。”两个村的其他几个干部都表示赞成。
“你们两个有啥意见没有?”张三宝见老张和刘公道俩人没吭声便问道。
老张瞅了瞅刘公道说:“就先这么着吧,先干上几个月再看,好了咱们就干下去,不好再另找别的办法,你看呢?老刘?”
“那就先这样吧,有事儿咱们及时通气。”刘公道说。
“刘憨你有啥意见没有?”张三宝问。
“没意见。”刘憨说:“只要大家信得过我,我保证给咱们把山庄经营好,绝不出任何耽搁。”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张三宝点着一支烟说:“明天我就去县上了,山庄的事儿就全靠你们几个操心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咱们两个村的人缺钱花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事情安排妥当天已经黑了。从五风山庄出来,张三宝抬头看了看夜空,天上已是繁星满天,一弯上旋月早已爬上了五风山顶。农历九月初的山里,夜风已经寒气袭人。一阵凉风吹来,老张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回张家峪的路上,张三宝觉得心里十分愉悦。
是啊,张家峪人很快就要摆脱贫困的熬煎了,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为一点油盐钱发愁了,他们期盼的美好日子就要实现了,这怎能不让他这个三百多口人的“家长”高兴呢!张三宝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问老张:“老张叔,你心里舒坦不?”
“心里舒坦不?啥意思?”
“我心里这会儿很舒坦。”
“咋?是因为要进城去当厂长了?”
“那倒不是。”张三宝抑制不住愉悦的心情:“我是想,咱们张家峪人的日子往后就好过了。一来靠咱村的那眼泉水,饮料厂将来要是效益好,每年都要给咱们分红,二来如果政策没什么大的变化,咱们的五风山庄肯定会给村上挣不少的收入,三来按市县领导的安排,咱村每户都可以有一个人去厂里做工。这么下来,咱村至少有三个稳定的来钱门路。再加上咱们已经把山里的林承包了,以后山里的啥不是钱?还愁咱张家峪人没钱花?你说这让人心里咋不舒坦!”
“是啊!以后咱张家峪人就再也不那么穷酸了。”老张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唉!你娃的命好啊,接上支书还不到一年的工夫,眼看着就给咱张家峪办成了几件大好事儿。我呢?几十年的支书白当了,没给张家峪人办成一件球事儿,村里人跟着我穷酸了几十年!”
“话不能这么说。”张三宝说:“这不能怪你,在那些年的大环境下只能那样,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受穷酸的不光是咱张家峪人,到处都是一个怂样儿。”
“你说的不差,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儿。”老张心安理得地说:“所以我当了几十年的支书,虽然没给咱张家峪人造什么福祉,可这么多年里村上大小也没出过什么事儿,我也问心无愧!”
王恩泽回到兴隆县的当天下午就召开了县委常务会议。会上研究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