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完全可以!什么长不长的,听着别扭!叫胡哥好,叫胡哥亲切!”张四娃急忙端起酒杯站起来连连说。
“那好,胡哥今天给小妹给个面子,咱就来个一醉方休!胡哥不醉在小妹的怀里,小妹就醉在胡哥的怀里,让他们几个馋着去!来,咱俩先干上个月月红,十二杯!”
“这……我……怕是不行。”张四娃显得有些胆怯。
“唉——胡哥没听人说过吗?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大丈夫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几杯酒嘛!”时小丽说着看了王大娃一眼。
张四娃这会儿觉得当着徐波的面不能失去领导的风度,便推辞说:“时小姐还是先和邱市长、徐科长碰几杯,我后面来。”
“人家时小姐今天就是看上了你,我们想和人家碰人家还不碰呢!”李三娃笑着说。
“就是嘛,别推辞了,咱哥儿们谁跟谁呀!你先带个头,完了我们几个都跟小丽碰十二个,非把她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可!”王大娃也笑着说。
“怎么?胡哥看不起小妹?”时小丽端着酒杯,眼睛里射着那种男人们都能明白的眼神。
其实,张四娃对时小丽早就觊觎已久,只是没有个合适的机会探明时小丽对自己是否中意。这会儿时小丽的话外之音已经很清楚,她这不是明确的给自己传达信号吗?想到这里,张四娃说:“哪能呢!时小姐的深情厚谊我咋能能不领受呢?你们几个别见笑,今儿我豁出了,就和时小姐一醉方休,碰上十二个!”说完,举起手里的酒杯“咣”的一声和时小丽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头把一杯酒干了。张四娃的酒量原本就不大,加上这会儿肚子里空着,碰到七八杯的时候已经感到云三雾四的了。
人们说,喝酒的人一般都在四个阶段有四种“语态”,刚开始的时候是和言细语,喝上几成就是豪言壮语,再喝几杯就是胡言乱语,最后就不言不语了。张四娃这会儿已经进入到第二种语态与第三种语态的临界点了。
李三娃给王大娃使了个眼色,王大娃心领神会。
“胡哥,今天没外人,咱弟兄们说句心里话,兄弟我这些日子苦啊!你也知道,我给人家承揽了海州城建改造一期工程已经快两个月了,因为资金转不过来,到现在开不了工,市上领导们说再不开工就要把这活儿让别人干了,要真的那样,兄弟我在海州还有何面目见弟兄们!这些日子为资金的事儿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谁能帮我?就是邱市长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能帮我的除了你胡哥别无他人!今天你回来了,我算盼到救星了,说什么你也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拉兄弟一把,只要把眼下的这个坎儿过去了,兄弟我对你的恩德将没齿难忘!”王大娃几乎是带着哭腔乞求着。
“其实你胡哥我也不是吃浆子的,兄弟你今天如此盛情为我接风,意思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一两个亿的贷款嘛,多大的事儿?我胡某人走南闯北几十年,如何为人处世我还不知道?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兄弟你这几年对我不薄,在兄弟你危难的时候,当哥的我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管吗?那我不成了没心没肺的小人了吗?兄弟你尽管把心宽宽地放在肚子里,有你胡哥我在海州商业银行当行长,就绝不会让你为钱的事儿犯愁!你眼下的这点儿心病胡哥我明天就给你取了!”张四娃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哎呀!我的胡哥,我的胡爷哎!我姓余的总算盼到太阳出来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今晚死了也死得舒坦!”王大娃用颤抖的双手端起酒杯,高高的举过头顶:“为胡哥的深明大义,为弟兄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兄弟我对着天地良心敬胡哥一杯!”说着把一杯酒一口干了。那种壮怀激烈,好像把这杯酒喝了就要奔赴刑场。
在王大娃几个相互劝酒、相互抬举、相互激将的时候,徐波一直没吱声,只是附和着笑笑。因为张四娃是他的领导,他在这个时候不便多言。这会儿见张四娃慨然承诺给王大娃贷款,心想,这张四娃果然是个老狐狸!二娃安排自己给省行写关于给大华公司贷款一亿六千万元的报告,说明这事儿已经是他和二娃商议定了的,却这会儿说这么多激动人心、感人肺腑、让王大娃感激涕零的话,这不是要王大娃再记他一大笔顺水人情吗?他又看了一眼王大娃,想着那天自己给王大娃只说了他老婆和二娃幽会的事儿,而把二娃已经安排自己写给大华公司贷款报告的事儿没对王大娃说,是想到时候再把他生敲诈一回。现在张四娃已经承诺了,看来自己再敲一回王大娃的竹杠没戏了。但他转念一想,船夫不渡船气死霸王!到时候手续还得从自己手里过,凭大华公司现在的这种一塌糊涂、混乱不堪的状况,自己随便在哪里找点茬口也能把他卡住,他姓余的不给自己献点儿血由不得他!他给张四娃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明天要是李行长还有什么异议怎么办?”
“他能有什么异议?他算老几呀?不是我喝了几杯说醉话,在海州商业银行是我姓胡的说了算,不是他姓李的说了算!以前给他一点儿面子他就蹬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