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山去,去闻州找一个名作吾护的老人,我已跟他谈好,你见到他了,便知道所谓的小忙是什么了?他会在闻州汽车站等你,你拿出那把紫竹伞便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李卫想起师傅最后交代的话语,将背上的行囊往上一拖,抓紧了行囊的绳子,走出了闻州汽车站的出站口,顾目四望,只见人山人海,眉头不禁一皱,从道观到闻州,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界,告别了曾经的宁静安详,迎来了人声鼎沸……
开学季意味着大量的新生,而当地最为著名的闻州大学早早竖起了迎新的牌子,交头接耳的人大部分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看到闻州大学的牌子时,瞬间犹如他乡遇到故知一般,高兴的向负责迎新的学长走去,当然挡在出站口的李卫在这群新生比对之下,显得尤为异类,别人脚上的是运动鞋与休闲鞋,而李卫的脚上是双破旧的黑灯绒布鞋,更别说衣服,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与学生们的运动服休闲装一比,仿佛是精神病院的院墙倒塌,从中逃出的病人……
送孩子的父母更是拿李卫做反面教材,不好好念书的结果就是像他一样,穿着破旧的衣服,背着破旧的行囊,瞧瞧那行囊,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用行囊~~~李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侮辱他不要紧,但是行囊里的东西可都是师兄们的心意,要不是徐庆之曾经特意交代过,李卫怕是要来一场武术秀,当然听到父母们说的话,李卫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好读书的结果与自己相差不会太远…
突然,周围的议论声更是喧闹了起来,识货的人看着新开进的豪车惊叹道:“天啦,宾利flyingstar,这世界仅仅销售二十辆,今天终于见到真身了。”周围不识货的听着“全世界销售二十辆”的字眼,也变得识货起来,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手机照个不停,当车开到出站口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穿着西装的老者缓缓的从早已开好门的豪车上下来,本该与豪车气质相配的老者手中的牌子显得有点维和,当他举起牌子的时候,被众人鄙视的李卫向那车子走去,这一幕瞬间让那些父母们闭了嘴…
“您老人家等李卫?”李卫提着行囊凑过去问道。
“你是?”老者疑惑地看着李卫。
“我就是,莫非你老人家叫吾护?”
叫吾护的老者听李卫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依然无法将家主请的保镖与眼前充满青涩笑容的年轻人结合在一起,“冒昧的问一句,你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么?”
“你看我手中的这把伞!”伸手将手中的行囊拿下,李卫从中掏出了那把雨伞。
老者将雨伞接过,“这是紫竹?!”老者按下心中的腹诽,暴殄天物啊!心中的怀疑却是消失殆尽,紫竹培养的环境以及照料的条件太过苛刻,只有那座道观的主人才会种植…
“走吧,我们去见老爷,你是老爷请过来的人,稍后老爷会告诉你的任务是什么。”老者做了邀请的手势。
围观的群众看着李卫在老者的邀请下进了宾利,眼睛瞪得老大,然后狠狠骂道:“王八蛋,富二代扮diao丝?装B。”
车子在一幢独立的庄园停了下来,吾护对李卫说道:“稍等,我去禀报老爷。”
李卫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身前的独立庄园,想起了曾经乞讨的日子,没想到梦想的房子会离自己如此之近,只是可惜这房子不是自己的。
只是希翼的目光在这过程中,慢慢的隐藏下来,做乞丐的那几年告诉李卫一个道理,像一本书,名字叫做《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老爷,你请的保镖我接来了。”吾护对着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者恭敬的说道。
拿着毛笔将要下笔的老爷听到此话之后抬起了伏着的面容,初看那满头的银发,只以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只是当这老人抬起头,那保养极好的皮肤瞬间将老人的年纪变成了一个迷,眼里更是不时的放出精光,充满了精明的味道,他嘴角轻轻一扯,“哦?我倒是要看看张道长派来的弟子有何能耐,值得我每年送与道观的香火钱,你去接他进来。”说完之后,埋下头来,一个堂堂正正的“永”字在桌上的宣纸上出现,一撇一拉一横一竖一点充满了锐气…
“是……”吾护恭敬的鞠了下身。
李卫一进书房,就被桌上的字帖所吸引,虽然写得很有火候,但是与师傅所写还是有很大的距离,这一睹物思人,更是让李卫情不自禁的说道:“永字,不该如此写…”
老者伸手暗示吾护不急,却是说道:“那该如何?点为侧,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收锋;横为勒,逆锋落纸,缓去急回,不可顺锋平过;直笔为努,不宜过直,太挺直则木僵无力,而须直中见曲势;钩为趯,驻锋提笔,使力集于笔尖;仰横为策,起笔同直划,得力在划末;长撇为掠,起笔同直划,出锋稍肥,力要送到;短撇为啄,落笔左出,快而峻利;捺笔为磔,逆锋轻落,折锋铺毫缓行,收锋重在含蓄是吗?”
听到老者所说的“永字八法”,李卫频频点头,只是嘴上毫不客气:“点是为侧,但是过了,一撇一拉太过锋锐,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