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主趴在地上,惊恐万状地望着浩东说:“少侠,你要什么尽管拿去,请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浩东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任由他爬向后殿,断臂处不断涌出的污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
裴猛哪肯轻饶了他?怒气冲冲地就朝他奔了过去,看样子打算一脚把他给踏个稀巴烂!
浩东伸手拦住他说:“算了,由他去吧。反正他已经废了,再也没法作恶。”
裴猛有点不乐意,嘴里嘟囔说,“对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之外。
当浩东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的一番厮杀竟然惊动了整个九幽谷的魔教徒,如今这些人手持兵刃从谷中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像蝗虫一般。
浩东懒得再与他们纠缠,双手把断岳神兵举过头顶,一记崩天裂地的「狂神暴击」已经劈了下来!
整个古堡震了一震,然后像被定向爆破了一般轰然坍塌下来!
九幽谷地动山摇、尘土漫天!
翻飞的碎石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大多数魔教徒都哀嚎着四散奔逃了,剩下的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腿软了,个个瑟瑟发抖,拎着兵器又不敢上前。
“你们的脑袋可有这古堡结实?再不滚的话,小爷可要大开杀戒了!”
浩东仗剑而立,脸上霸气和话里的威严一下就震住了场面,剩下的魔教徒个个丢盔弃甲、抱头惊慌鼠窜。
对于刚刚的任性,裴猛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走到浩东身边说:
“东哥,还是你有大家风范!这次多亏了你!”
浩东见他这么大人了时不时的还有些孩子气,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客气啦,兄弟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一个「义」字嘛!当年在学院里,你为了帮我挨了许正一顿打,这恩情我永远也忘不掉呀。”
裴猛也望着他憨憨地笑了起来。
浩东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走!我陪你去向那巨门老头交差!”
“对了东哥,许正那个臭流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被我关禁闭了,一时半会儿都出不来。”
“可真有你的!”裴猛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那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和潇大美女的喜酒啊?”
浩东一时语塞,悄悄叹了口气强颜欢笑地说:“很快!”
这时,仙鹤羽翎的功效已经开始发挥了,仿佛一种无形的力场在托起自己的身体,浩东的步伐异常轻快。
运用清漪湖上修来的踏浪步法紧走两步,竟然快到回头时能看见自己留在空气中的残影!
裴猛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东哥,你这又是什么功夫?魔鬼的步伐吧?”
拜托你要不要这么呆萌可爱?听到这话浩东都笑出了眼泪,“哥们儿你也太逗了,这是魔头的仙鹤羽翎发挥药效啦。”
“东哥你还真敢吃!也不怕是那魔头下的毒药吗?即使不是我也不敢吃,毛绒绒的一团怪别扭的。”
“都吞下肚子了,管它是不是毒药呢!我现在等于是有了驾照了,你要不要再搭一回我的飞剑?”
一听这话裴猛脸都吓白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西漠天部就近在眼前,还是免了吧。”
……
越过部落交界的荒芜边陲,终于来到繁华的集市。
浩东与裴猛寻了一间酒肆坐下,一来歇歇脚,二来填饱肚子。
谁要说胖子不是吃胖的,那可是天大的谎言。三斤一盘的切牛肉,裴猛一个人连续搞定了十几盘!六斤一坛的老烧酒,他喝起来就跟灌白开水似的。
他搁那儿闷吃闷喝,完全没工夫搭理浩东;浩东则一面品酒,一面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对付那首领巨门。
不多一会儿,正在营业中的酒肆突然紧闭了大门,三个身披重甲的大汉径直朝他俩走了过来。
看来刚到西域,两人就暴露了行踪。
浩东从余光里看到了这三个来势汹汹的人影,可坐在对面的裴猛正吃得欢实让人不忍心打搅,他便不动声色地继续吃肉饮酒。
三人中,有两个分别立于浩东和裴猛的身后,右手紧握着别在腰里的佩刀,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而为首的那个大汉,银甲金盔官阶明显不低。他扯过一把椅子若无其事地在浩东和裴猛中间坐下,捧起酒坛就自斟自饮起来。
虽然心知来者不善,可一时却弄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浩东微微瞥了他一眼,一仰头就把碗中的酒灌进了肚里。
这突然间多出来的一名食客,竟然没有让裴猛丝毫分心!也许是前些时间在水狱地牢里过够了没酒没肉的日子,这次要一下子补将回来。
那军官一碗酒下肚,竟直接用力地把酒碗扣在那八仙桌上!巨大的力道不仅让那瓷碗碎成了粉末,连整张桌子都轰隆一声塌了下去!
“丢你螺母!敢来搅扰小爷的酒兴!”
浩东暴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