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船工最后悲惨的样子还印在我们脑海中,没人愿意落在后面,只能拼尽全力奔跑,这时就算是佣兵也对付不了白蚁,比我们强的也就是体能,不过很快他们就停了下来,我正纳闷怎么不跑了,才看见最前面的黑家伙正在往回拉自己的腿。
无敌上去着急道:“怎么停了,马上就跟上来了。”不过看到前面是一片沼泽,他也傻了,林家明顿时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次要死了。”
没想到我们逃出来也不过是多活了一会儿,早知道何必跑呢!早晚要死,现在一泄气,就算前面是水泥马路,恐怕也没人有力气再跑了,眼看着后面白蚁越过了一条藤蔓,朝我们扑来,小个子突然就抓起沼泽的泥巴往自己身上涂,而黑家伙也明白他的意思,掏出军用绳索就系在了最近一颗树枝上,林家明听他们说完,立刻便道:“他们说我们要躲进沼泽里,让我们快点把泥涂到身上,可以阻止白蚁发现,一会儿大家都沉到沼泽里,等白蚁过去再出来。”
无敌一听不用死,立刻就蹦到沼泽边上,挖了一手泥就朝我甩来,虎爷见有了活路,也顾不得说话了,立刻扔了背包,就往身上抹,墨镜胡有样学样,也把绳子捆在树上,另一边系在腰间,试了试强度,直接就横着滚进了沼泽。
我们一通忙活,总算在白蚁淹没过来之前都躲进了沼泽里面,因为怕到时候不好出去,尽量都是平仰,为了保持呼吸通畅,只能把纱布拆开蒙在脸上,防止蚂蚁钻进鼻子,刚布置好一切,就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蚁,尤其是脸上,感触最深,我把心一横,干脆就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大力惊动了这些要命的阎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外面无敌叫了起来,接着我也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由于我们都躲在泥里,虽然躺着不至于陷的太深,可想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幸好事先用绳子把自己都固定在树枝上了,见外面的白蚁都过去了,只要一拉腰间的绳子,就可以借力慢慢顺回岸边去,此时也顾不得咬在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陆续大家都爬出了沼泽,此时也看不出来谁是谁,只能大致根据体型判断哪个是无敌,就见他一把拍在自己脖子后面,从泥巴里捏出一只虫子,看也不看扔在地上:“老子踩死你,敢咬爷爷!”
我发现每个人都在身上抓着,而我也感觉被咬的地方也有什么东西,摸出来一看,却是一只子弹般大小的黑蚁,连那一对大螯都可以用肉眼看到,真想不到这片沼泽里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好在除了脖子和脸露在外面,其余的地方并没受到攻击,而无敌就不那么好受了,他腿上的裤子被鳄鱼咬破了,只能叫骂着坐在地上,用手伸进裤子里去抓,摸到一只捏死一只,墨镜胡也被咬得不轻,不过他更在乎身上的臭泥,上来就找到水壶开始洗脸。
黑家伙对这些都满不在乎,抹了一把脸就开始用无线电联系光头,只不过应该是信号不好,里面只是传来“兹拉兹拉”的干扰声,小个子见状便跟他商量起来,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好去看林家明。
林家明职责所在,倒是跟虎爷报告:“他们说要不要回去找光头,还是问咱们的意思继续走,给他留下记号,不过那黑人说还是应该等人齐了再决定,不然接下来很难走出去。”
我见那边两人仍然在争论,而虎爷脸色却不太好看,想想也是,大爷花钱雇你们来的,哪轮到你们当家作主了,就见虎爷沉着脸说了几句,林家明急忙过去翻译给两人听。
显然那黑家伙有些不满,只不过眼下我们人多,而且要是回去也未必能找到路,虽然这一路上是被白蚁赶来的,可现在船工死了,无线电也用不上,要是往回走可能还会碰上那伙神秘人,在他的意识里白蚁既然过去了,那伙人只能跟在白蚁身后,不会抄到白蚁前面去埋伏我们,但我知道那群人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准备,见识过他们混在白蚁群中,我就明白他们躲在前面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无敌说什么都不让我开口,我也只能听着。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不让白蚁攻击他们的,可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回去集合人手,要么给光头留下记号继续前进,不过现在不止无线电不好使了,虎爷摆弄了一下指南针,发现也失灵了,现在我们连方向都迷失了,若是在丛林里乱走,可能会困死在里面。
林家明跟佣兵商量了一下,倒是决定先在原地等一晚上,若是光头能循着痕迹找过来是最好,不然明天早上朝着太阳的方向出发,也可以辨明方向,这个提议倒是没人反对,此时大家都累的只剩一口气了,倒是裹着泥就靠在树上呼呼大睡。
等到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看到小个子拢了堆火正在烧水,由于树枝很潮,火光不大倒是烟很浓,无敌已经去水边把身上洗干净了,见我醒了便指着方向叫我也去洗洗,我看墨镜胡正在干巴巴啃着压缩饼干,林家明盯着那火跟小个子说着话,而虎爷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想事情,我见黑家伙不见了,便道:“那黑哥们跑哪去了?”
无敌正在摆弄一个小树枝,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