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盘都没赢，这也太脸上无光了。
可宋小军将棋盘一推，直截了当道：“家明，我有些事想请教，有时间吗？”
“行，去毛砣房里讲”。
见两人有正事，毛砣他们也不起哄了，嘻嘻哈哈地下楼，还把三楼的房门给锁了。他家也跟另外几家一样，父母住一楼，客房在二楼，三楼成了儿子们的住处和书房，省得他们有事的时候被打扰。
两人进了毛砣那间装修很低调的书房，聊了几句便出乎了李家明的意料，宋小军来请教的不是如何做政绩，而是另外的问题。他跟随柳书记十几年，看多了领导的做事风格和方法，如今领导要走了，安排他去制衡继任者以免政策失去连续性。可是，他居然觉得那一套已经不合时宜，但又拿不准。
“小军，你可真信任我，这样的事也敢跟我聊？”
“家明，你是那样的人吗？”
也是，谁人无私心，这位算是还好的，起码不会见老领导失势了便投靠他人。
“说说看”。
看得出宋小军确实思考过，他认为以前是国家的经济总量不够大，上层的政策是促使各地竞争，进行gDP考核，选官的标准是要有能力，哪怕有点错误也可以容忍。基于这个原因，象柳本球这种执行力强且有远见的官员才会得到重用，一路破格提拔。如今不同了，国内的经济总量已经非常大，而且出现了产能过剩。因此，他判断未来国家会不提倡各地竞争招商，并且更改对官员的考核标准，会更为重视综合考评而不是以gDP为王。
言者或许有意或许无意，只是拿不准而来请教，但李家明这个听者却突然觉得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