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这个胡四清,原来他是柳县长的发小。
“四清,我们再共饮一杯,你二妹子会读书,就要好好供出去。我跟你讲,我们山里人想出人头地,也只有读书这条路。这个社会,光有钱是不行的。”
“我敬书记,多谢书记,要不是您看得起,哎”
两人又饮了一杯,游学权坐回座位上,替这个有两个好女儿的人说情道:“柳校长,四清大妹子今年卫校毕业,能不能关照关照,分到县医院啊?”
“一句话的事,到时”
脾气硬的胡四清来吃饭就勉为其难了,哪还愿欠这破人情,连忙打断道:“不用不用了,莹妹还是回高桥好。绢妹出去读书了,她正好回来带妹妹、弟弟读书。”
伢子、妹子读书是正事,桌上的五个领导除了朱和平外,都是靠读书读出来的,想顺势帮一把的柳本球,也只好连连称是。
敬了一圈酒,这个饭局也进入了正常的模式,除了胡四清有些拘束外,其余人都有说有笑地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待宾主尽欢、尽兴而散时,红光满面的柳县长叫住了王贤成,让他坐自己的车回县城。
“贤伢,我跟你讲的事,有眉目了不?”
一边有恩于自己,一边端着别人的饭碗,夹在中间的王贤成敬了三支烟,又帮三位领导点上,瞟了眼正在开车的司机。
“没事,小孙是从森林公安调过来的,以前还是我在茶山的学生。”
心腹?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事的王贤成,也不敢再象以前样信任这位恩人,详细地把李家明的条件和盘托出,却打了个不小的埋伏。
“领导,16斤银耳晒1斤干,单原料成本就要合到18块钱/斤,再加上其他的开支,成本要合到将近40块钱。出厂价60,要是按您要求的交税,等外面一跟风,这生意就没办法做了。”
出厂价60块钱一斤,柳县长相信有那个可能,越贵的东西中间环节赚得越多。可真的16斤银耳,才能晒一斤干?
硬杂木种出来的银耳,确实能达到16:1鲜干比,但棉籽壳的种出来的却是10:1。王贤成用硬杂木的银耳,代替公司正在推广的棉籽壳银耳,也不完全算是欺瞒领导兼恩人。
“真的,您要不信的话,明天去我们公司看一下,16斤新鲜银耳才能烘干成一斤银耳干。”
坐在副驾驶室的朱副局长,与后座上的柳县长、熊局长都为难了。一个省政协委员的头衔不是什么大事,按李传林他们公司的规模,再去地委求求领导,应该能办得下来。
为难的是农贸公司没有足够的利润,如果贸然去收人家的税,只会逼着人家做假账。有木业公司的大头在,县里也不可能去为难李家明的,莫非这农业特产税还真收不得?
除非是让人家把销售公司迁回来,在销售环节上收税,可这就更麻烦了,内地的税收可比特区得高很多,这税怎么去收?
按特区的税率,其他企业如何平衡?药厂自改制起,就一直没变过注册地,每年给县里交近千万的税收。若农贸公司可以少收,他们不会有意见?
不按特区的税率,按内地近47%的税率,李家明那小子有那么好讲话?那可不是一点点钱,一年少讲也好几百万的差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