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和阿剐是正常人,是现代人。
这是阿休的看法,他们虽然接替了八爷的事业,也打算继续倒斗过活,可是并不想发起无常和阴兵的斗争。
那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在现代的和平大势之下,根本就闹不起来。
杀人,那就枪毙呗,要不就躲一辈子。
谁想过这样的生活?
倒斗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拼命换来的财富,要有命去享受。
要不是为了八爷的恩,他俩早就离开这里单干去了。
敖登希望通过结盟,一起震慑阴兵,起码让老八门人知道收敛。真的看到斗就倒的话,局面不好控制,政府也不会放任不管。
到时候牵扯起来,政府把老八门直接给秘密处决了,谁都跑不了。说不定还会拉上四方无常和佛道的老一代。
那十四门可就真的断送在他们这一代手上了。
同样的,敖登也知道十三门的历史,不过却没有明莲知道的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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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两辆车一起开进了八门城镇居委会的后院。
八门城镇的阴兵都以兵门和列门为首,也只有这两门还有门派存在。
兵门一门都是极其纤瘦的体型,他们的师父老八门的外门弟子,功夫也就学了个小半。徒弟最多也就一成功力。
老师父去世了,大师兄韩康当了门主。
韩康身法了得,速度奇快,一双峨眉刺用的出神入化。长得也是俊朗丰神,皮肤稍黑,人送外号黑燕子。
列门的门主是个驼背的中年人,绰号避天龟,名字不详。
这两个都是八门城镇的外来户,机缘拜入两门,天赋超然,这才做了门主。
后院有一间平檐茶楼,木制门窗,外形古典。
门前顶有一根灰色竹竿斜出,挂着一个四棱木牌,写着一个大大的“茶”
“压不住就撤,要不是为了报八爷的恩,我和阿剐早就离开这里了。实在管不了我们就放两句狠话离开。”
临进门前,敖登拦住他们。
“我说敖总把子,当初抢灵尸的时候那股气势哪去了?就毒司令一个人,就能把他们丫吓翻。”
难言拍拍敖登的肩膀,大步向门内走去。
敖登倒不是害怕,只不过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
八爷在的时候,阴兵是正规军,听调度。现在八爷走了,就变成了散兵游勇,谁知道他们能闹出什么事来。
阿休微笑着牵着鬼萌萌的手走了进去。
毒世看着难言大摇大摆,一副阴王做派,无奈的笑了笑。
推开木门,几十道凌厉的目光射来,难言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是个混不吝,他能怕谁?不过他却很懂事。
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把屋里的人不当回事。
难言侧身让出一条道,躬身示意敖登过去。
这一手看得那些人都很惊讶,难言名声在外,他是往生魂罗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
在外的不仅是名声,还有他桀骜不驯的性格。
作为四方无常,居然对敖登这么客气,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眼里,旁边还跟着神小爷,好像也是一伙的感觉。
神昆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神家的势力现在根本不会和他们作对。他们眼中的神小爷,不过是个有些武艺的菜鸟罢了。
敖登自然的走到了屋里那张太师椅上,下面的人坐了四桌,约摸二十五六个人。
“敖登,你什么意思?!不知道咱们老八门和地四门是世仇吗?!”
韩康站了起来了,确实,长得黑帅黑帅的,质问起来也是一股凌厉的气质。
“韩康,老八门和地四门有什么仇?”
“这、、、”
他们只知道上代人打得十分的热闹,仇恨好像是从上上代传下来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1965年,也就是文革前一年。
那一年,老辈人物尽失,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活下来的要不残了废了,要不就是金盆洗手。
老八门明里暗里都开始灭杀地四门,地四门强悍,却耐不住老八门人多。
打得不可开交之后,毒家绝迹,死家、鬼家、难家都躲了起来。
作为抔土体将的毒家最先受到攻击,因为他们最猛,最让人害怕。
那三家虽然玩尸体厉害,却不像毒家,抔土体将的传说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得地下世界喘不过气。
前清时期,满人吞并中原,起义之流如杂草丛生。
恪守不插手政治的十三门基本上也都是汉人。老八门的人坐不住了,暗中联合天地会的首领万云龙,想一起起义灭清。
天地会是洪门的前身,洪门的历史悠久。真正的祖师爷及创建者是大名鼎鼎的国姓爷郑成功。
明末五位将领不愿投降,就拜入了郑成功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