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要看着她。
万一，这一秒就是这辈子看她的最后一眼呢？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心痛得不敢闭眼。
能多看她一秒钟，也是奢侈了啊！
他真笨！
只要能这样一直看着她，有留在她身边的机会，也比再也看不见好啊！
不过，真好！
他现在，终于将欠她的还给她了！
以后，当她再想起他的时候，应该就不会再带有记恨了吧？
她就不会再那么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和他连朋友都不再做了吧？
石头的速度很快，将乐青城放在车后座，宋恩灿则坐在后面照顾他，车子快速又平稳地向前开。
乐青城的头枕着宋恩灿的双腿，他的嘴角始终噙着那抹张狂而又放肆的邪笑。
他满足了。
能够死在她怀里，是他唯一的私心。
“恩灿。”乐青城的声音从喉咙眼溢出，“如果还有下辈子，让我先遇见你、照顾你，好吗？”
“你别说傻话。”宋恩灿边哭边喊，“青城，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你不会死的！”
“你这个……傻傻地笨丫头。”乐青城轻笑，“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有些人……早……咳咳咳——”
“青城！”眼泪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她努力地想让自己笑，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可是，一想到乐青城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眼前了，她就痛得上气不接下气。
“青城，你答应我，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你不要死啊！”宋恩灿哭喊着。
“对不起。”乐青城抬手，想摸摸宋恩灿的脸庞，又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不甘心地放下。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你别乱动，也别说话了，留着精力，等到了医院之后，你要配合医生的治疗。青城，你不能死，知道吗？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