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秦伯阳自去停马居砸门,奉先,傲天随在其后,却不料如此夜深风寒,奉先双手合袖,谓傲天道:“走的是急些,忘了加件袍服。”“先生要是冷的话,某回营去给先生取。”“哎!不必麻烦,进去饮些热酒也就是了。”二人正说话间,只听门内有人道:“小店已经打烊,各位客官,明日请早。”伯阳高声道:“小二哥,是我啊!那个下午没付钱就走了的,现在应诺送钱来了。”“哦!是秦大公子啊!我家姑娘,等你久了,容小的现在开门。”闻听此言奉先,傲天相视一笑,连连叹气。奉先暗道:“原是欠了人家酒资,到我这讨个利事,哎!无耻啊!无耻。”
正当时木门大开,只见一小二身着通体蓝衫,容貌短小,躬身道:“秦大公子,两位客官,夜深天寒,快些进来,莫要着了凉。”伯阳道:“先生请。”奉先还礼而入,进得店中,只见一人眼似秋水缠绵不尽,面显纤瘦两颊冰雕,头簪竟是水晶滚珠,身着水蓝罗裙,上罩团肩搭锦,就是玉足上一双透白的绣鞋也显得如此干净,手抱焦尾道:“雨若连累公子受苦了。”奉先此时,一捋须髯看着伯阳,伯阳低首愧道:“本无意诓骗先生,只是这雨若姑娘有托,不得已而为之。”傲天会意道:“营内诸事冗杂,请先生回营。”奉先淡淡道:“我只有一问。”伯阳道:“先生随意问,必不敢再诓先生。”
“不是问你。”雨若眼似有泪,轻泣道:“公子,请问。”“那李钊抓我的画像,可是姑娘画的,不是我看不上那聆雨阁店主,不过凭他画不了。”“是”奉先听后淡淡道:“我虽早知如此,不过亲耳听到,心中还是难过。本帅,有事先去,姑娘珍重。”奉先言讫随傲天一起走出,只听得身后,雨若高声泣道:“难道画幅画以解相思之苦,也是错么?还是你有了张缙,就不念一点旧情。我一个人在聆雨阁等着与你共赴黄泉,有多难过,你知道么?知道你平安回去,我有多开心,你知道么?去宁虚山找你,你妹和你世叔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么?我一个女子从长安到贵阳,一路几千里,有多难你知道么?你一见我就要走。你一见我就要走。”言讫掷焦尾于地,蹲下自己哭了起来,奉先回身见得这一朵梨花春带雨,如何安心的下,谓傲天道:“今日事回营,莫要给别人说起。”“明白。”伯阳顺势道:“大帅说好了,给在下煮酒,快请回来。”言讫出门一拉奉先,奉先有了台阶,自然回来道:“如何还抱着焦尾,姑娘还是忘不了你那四郎么?”雨若起身,嗔道:“不是说好送你的么?”“我要是没记错,姑娘上次柔情似水说的是,这是我家四郎送我的,你怎得也不会送人。”“你你你,就是个无赖。”
傲天见状笑道:“秦公子,你我雅间饮酒吧!先生这里。。,看来是不太方便。”伯阳走来轻声道:“再看看,再看看。”此时只见奉先,咬碎槽牙,一字一字道:“傲天,带秦公子,雅间去喝几杯。他要是不喝,你让他好好睡一觉。”“先生下死手么?”“哎!秦公子弱质书生,下不得死手,下毒手就是。”言讫只见傲天揪着伯阳衣领,让小二引路二楼去了。
奉先看着雨若,淡淡道:“先找个地方把琴放下吧!你拿着不累么?”“你一个男人不接着,还说我。”“是是是,小可的错。”言语间奉先已然过去,拿起了焦尾,道:“我说姑娘可不能拿我当苦力啊!琴我接了,可要寻个僻静处放好呢!”“今天还没喝吧!”“自到军中,滴酒不沾。”“那你就胡说。”“姑娘一碗清水就让小可醉了年余,如今又见姑娘小可已是醉了七八分呢!”“没正经的,随我去后舍吧!”“小可,领命。”奉先手把焦尾,紧随雨若走过前店,直到后舍只见一排青砖瓦房,过了三间,雨若搭开布帘道:“公子请。”奉先缓步而入道:“如此寒凉,姑娘稍待,碳盆何在?小可先去生好。”雨若淡淡道:“公子,算了,清寒之所,更显公子温存。”“是么?”言讫奉先放下焦尾,紧拥雨若,奉先道:“我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雨若两腮泛红,面似桃花枕在奉先胸前娇嗔道:“你不想缙儿和他娘么?”“你愿意当缙儿的娘么?”“愿意如何不愿意,只是当了也只是二娘。”“是缙儿的亲娘。”“这这这,我是听说玉卿走了,不过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室,缙儿的生母。”“哦!我知道,不过她能走一次,就还会走第二次,过客而已,我现在连休书往那寄我都不知道。”“公子,,,”奉先一点雨若朱唇道:“叫我奉先。”
“嗯!奉先,你现在在气头上,难免日后后悔。”“我后悔是我的事,你当好缙儿的娘是你的事,你我各司其职啊!”“那玉卿要是回来了呢!”“为了些许误会,抛夫弃子,留之何用?我时常在外,缙儿年幼,婷一人照顾,毕竟不方便,等婷出嫁,莫不是让世叔带孩子,世叔年纪也大了,也需人照顾,雨若我把宁虚山交给你好么?”“嗯!我会尽力的,只是小姑和世叔对我偏见太大,我怕相处不易。”“哈哈!现在就改口喊婷作小姑了啊!”“你你你你,你就是个天杀的无赖。”“无赖,还有无耻呢!”奉先一把抱起雨若,进了罗帷。
翌日一早,奉先起身穿衣道:“哦?伯阳帮你,是为了加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