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
店面有大概百十平,还算大的了,形形色色的布料充斥着屋子,来往的人还真是不少。多数是一些下人丫鬟,还有就是平明百姓,左邻右舍,也有些小家碧玉的来看布料。
赵棣挑好了,便进内堂去,却见里面围了一群人。
赵四在前面开道,赵棣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五个男子正围住俩个小娘子,一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样貌倒是不是一般的漂亮,穿着也是大户人家的衣衫,正被三个人围住。
“哼!今日你若不陪我这钱袋里丢的银子,我便告到开封府衙门!”领头的男子大声呵斥道。
丫鬟已经哭了起来,嘴边不断的说着那钱袋根本不是她们偷的,只是小娘子处变不惊,红着脸,不卑不亢的辩解。
赵四想让赵棣帮帮那小娘子,赵棣一个大脚踢过去:“你是不是想英雄救美?”
赵棣从人群挤了出来,量好了缎子。官府的人已经到了,周围的人立刻散开,衙役大声道:“你等报官是何缘由?”
“哼,这俩个小娘子偷我钱袋,如今被我发现,却见那袋中银子少了一半!”
说着便将那袋子从半空中,袋口朝下倒去,一些碎银子,还有些铜板也滚了出来。
“捕快大人,不是这样的。小女子来布庄只是挑些料子,哪知道这人故意搭讪调戏,小女子冷声呵斥,没过几时,他便说我偷他钱袋。小女子才发现那钱袋已经钻到小女子脚下,他偏说这钱袋是我所拿,不小心掉在地上,还说小女子是人赃俱获,他说小女子将那整的银子偷走,这些碎银并不是本来的数目。”
那捕快又问周围的人:“你们可有人去亲眼见证这事?”
“大人,小人亲眼所见,是这小娘子拿了这位大哥的钱袋。”
“对啊,好好的小娘子,不务正业,跑到店里来偷学扒手,知不知羞耻!”一位大婶在旁边道。
“你!”丫鬟涨红了脸想辩解,被小娘子阻止。
其他的一些百姓纷纷指责小娘子是罪魁祸首!
那三男子脸上浮起了阴险的笑,赵棣此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铜钱。
“等下!”赵棣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
那捕快道:“这位小哥有何事?”
赵四心中一阵激动,王爷这可是做了一出戏中才有的举动啊,那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要是成了王爷的夫人,可正是郎才女貌呢。
赵棣朝捕快作揖:“小人姓徐,家中排行十四。刚才这位大哥说是这位小娘子偷了他钱袋,可是小人从刚才地上捡到了钱袋掉出的一枚铜钱。”
说着,便将那枚铜钱递给了捕快,捕快看了半天并未看出名堂。
“给位在座的,听小人给你们讲讲这枚铜钱的不同。大家细看,这铜钱正面印的是“天庆元年”四个字。”
一个大嫂唏嘘道:“这四个字跟这小娘子偷钱又什么关系?徐家小哥快说,奴家还要回去造饭呢!”
“对啊,对啊。”众人起哄道。只有那三人脸上阴晴不定。
“据在下所知年号“天庆”是大辽天祚帝的年号,本朝皇帝的没有这年号的。而且在我们大宋怎么会有辽国的铜钱流通?真相只有一个,说明面前的这三个人并非我朝之人,乃是辽人!”
此话一出,如同瞬间引爆了炸弹一般。
捕快惊讶的合不拢嘴:“小哥此言当真?来人,将这三人与徐家小哥一起送到府衙,听与府尹大人发落。”
“捕快大哥真是英明,小人也请求府尹大人发落”赵棣跟着说道。
周围的百姓叫着:“那这小娘子的事情不追究了?”
“若是这三人是辽人,定是细作,来我大宋刺探来了,还追求一个文弱小娘子干嘛?”赵棣回道,众人都点头称是。
那捕快正叫人绑了那三人,只见那人怒道:“我乃大金使者萧仲恭,你等不得造次!”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文牒递给捕快,捕快看完后也说不出话。
“没想到大宋的人是这等蛮横无理,哼!”说着便与那俩个跟随走出人群,周围的百姓神态各异,心中都骂的断子绝孙,但是人家是使者,可达天听,我们这些底层小百姓,又能怎样?
捕快朝赵棣笑了笑,说了声抱歉,便带人出了内堂。
众人散去后,小娘子安慰好哭哭啼啼的丫鬟,便又追上已经出了布庄的赵棣。
“姑娘这是向我道谢?”赵棣接过小娘子递过来的手帕,一阵不解。
小娘子捂着脸,轻步小跑,一转眼便不见了影。
那手帕上留有一行字:朱二娘子谢过徐十四哥。明晚相国寺有庙会。
赵四凑着头瞟了瞟:“手帕!王爷!你可是遇到桃花了,小娘子分明是看上你了!”
“我擦,难道大宋小娘子都是这么主动么?”赵棣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