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白阖大叔,你怎么出来了,是逃出来的吗?”
“算是吧。不过,待会还要回去。”白阖回道,为了不让子通担心,便不打算把出来的原因告诉他。
“白阖大叔,既然逃出来了,干嘛还要回去?”子通纳闷道。
“白阖大哥有事才出来的,事情快完了,当然要回去了。而且,我是清白的,当然得堂堂正正地从牢里出来。”解释完,白阖把手里的龙渊剑拿到子通面前,对他吩咐:“子通,白阖大哥我待会就要回牢里,这龙渊剑就暂时放在你这里保管着。”说完,便把龙渊剑交到子通手里,不等他分说,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真是的,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就把东西放到我这里。”子通抱怨道,从床上起来,将手中的龙渊剑放起来。
建信君郭开府中。
“废物,废物……二十多名剑术精湛的剑客居然还拿不下那白阖的性命?”郭开大骂道,他身边一侧站着三名黑衣人,脸上的黑纱已去,身上均有数道伤口。
“建信君,息怒!”中间的那名黑衣人面带愧色道,“那白阖着实厉害,我等二十余人围攻,却他抓住空隙,各个击破,皆负伤而回。”其实,黑衣人也明白,白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真的下死手,他们二十几个人很可能都要丧命当场。只是这些,在郭开面前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此时,郭开的脸上阴晴不定,就像屋中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火一样。想起一件事,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问:“击伤你们之后,那白阖往何处去了?”
“像是往东边去了。”
听完,郭开顿时松了口气,自己的府邸在邯郸府的南面,白阖应该不是找自己的麻烦,而且到现在人也没出现,想来是去了别处。
瞄了旁边一身是伤的三名门客一眼,已从刚刚的怒火中平复下来的郭开摆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吧。”
“是!”
待三名门客退下后,郭开思量了一番,看着摇曳不定的灯火,脸上露出阴狠之色,念:“白阖啊,白阖啊……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加你一条越狱逃脱之罪,哼哼……”
邯郸城城北的荒废老宅中,经过一场厮杀,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六具黑衣人的尸体,更多的是李牧带来的赵兵的尸体。
此时,李牧右手按在他的千钧的剑柄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这六名黑衣人战力的确凶悍,方才为了能抓住活口,他出招有所保留。但这群黑衣人完全以命搏命的打法,连杀他好几名精兵,他意识到再保留,不仅会死伤更多的兵士,很有可能会让他们突围而去,便不再保留,最终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瞄了地上的尸体一样,赵平拱手向李牧请示:“将军,这些该如何处置?”
转头看了地上兵士的尸体一眼,李牧对赵平说:“派人将这些死去的兵士们的尸体收敛起来,找个合适的日子,好生安葬。”跟着看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说:“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就先运到府里。”
“怎么不送到邯郸府?”赵平不解地问。
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一眼,李牧笑了笑,回:“现在三更半夜,那位邯郸令朱大人还在睡梦之中,送到邯郸府怕是没人能收,还是等明日天亮,我们再送过去。而且,我看阿阖在那邯郸府牢里,没有急着出来的意思,就不差这一时半刻了,让他再呆一会吧。”说完,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呵……”赵平不禁笑了笑。
“什么,李牧怎会在那里伏兵?”听完门中弟子回报的高石失声叫道,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牧会率兵在那些流浪孩童夜宿的老宅里埋伏,围杀自己派出的六名门中的精锐弟子。
想来想去,高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念:“难道……”他觉得这次的埋伏,很可能和上次从自己五名弟子手上截下那两名孩童的人有关。
这时,赵翼走了过来,问:“旗主,下面我们该如何是好?”
“邯郸这边先按兵不动,等我向巨子禀报,巨子有新的指令后,再依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