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鳞片一点点的爬满药恋·心儿白皙的皮肤,那是一个魔女,长着尖利的鹰钩鼻,凸起的圆而大的黑色椭圆形眼珠占据了半边脸,黑红色的嘴唇总是斜斜的咧开,仿佛在冷笑,那乌黑的长发是有生命和意识的,它们总是喜欢缠成一绺绺的病不断地扭动着。那丑恶的脸上和躯体上贴满了枯黄色的鳞片,她长出了同蝙蝠一样的翅膀,翅膀将她的双臂和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她的衣服应经被烧坏了,黑褐色的皮质胸罩锁在胸前,一袭网丝状的紫红色长裙系在腰间,这衣服将她身材完美的展露出来,深紫色的柳眉上所缀的那颗晶莹剔透的钻石眉钉还是想以前一样闪烁着耀眼的亮光。
巫月·凤瑶的面貌出现在气月·朗的面前,那是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面貌,是她害死了自己婆婆,是她害死心儿的婆婆,是她毁了自己的一切。
气月·朗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他悲恸的望着眼前这个魔头。
黑色的鳞片在一点一点褪去,白皙的皮肤又重新出现,但她在也不会变成药恋·心儿了。红褐色长发披散在双肩,精巧的鼻梁,微微抿着那薄薄的苍白没有血丝的嘴唇,细长的柳眉上缀着一排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眉钉,冰冷的面貌下是一双柔情的紫红色双眸。那暗黑色的魔法短袍上标有巫神族特有的标志,袍身左右各有有三条暗红色线条镶嵌,背部有一个紫红色的‘巫’字。一对白色的羽翼缩在双肩上,那是和天使一样纯洁的羽翼,白净中带着无暇,魔女又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变回自己没有魔化前的样子。
巫月·凤瑶回忆起当年魔神给自己的任务:
“这个女孩是不是和弱水长得很像,她叫药恋·心儿。”魔神仔细的打量着魔女巫月·凤瑶,那沧桑的声音愈加低沉“魔仙的变化魔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就算你变化的多么完美也逃不过人界的照妖镜,不过我们可以借用她的皮肤。”魔神睁裂眼珠,那欲望的眼睛死死的锁在魔女巫月·凤瑶的身上“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扬起了邪恶的笑容“我们要好好的折磨气月·朗,我要让他最心爱的女人背叛他,伤害他,让他的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的面前,因为他而死,我要让他愧疚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巫月·凤瑶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恶魔,这个已经没有人性的恶魔,她沉沉的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
这时气月·朗想起当日和火麟飞去救心儿婆婆的事情:
“我们的孩子死了”药恋·伊扔掉了手中的白骨,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掐着兰花指在屋子里舞动“洽……洽……洽……”忽而又瘫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那堆白骨,哭丧的喊道“我的外孙女死了”她又扔掉白骨抓着火麟飞的衣襟来回的摇晃,她的声音像足了一个小孩子“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占卜婆婆替我占卜过。”她的眼中开始积聚泪水,神情开始不自然“我们的外孙女死了,被魔女害死了。”她狠狠的推开火麟飞,紧紧地抱着那堆白骨,右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骨的头颅“我的好心儿,外婆不会离开你的”。
……
原来那堆白骨才是真正的药恋·心儿,真正的药恋·心儿早就已经死了,每日和我呆在一起,那个和我有誓言的女人,那个怀有我孩子的女人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一个嗜血的恶魔,是一个残害我亲人的恶魔。
“原来我一直深爱的女人,那个怀有我孩子的女人,她却爱着一个恶魔,一个嗜血的恶魔。”气月·朗悲恸的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巫月·凤瑶,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爱我的皆为我而死,我爱的却一心想要我死,我现在一无所有,剩下的只是一颗不惧死亡的心,一副不惧邪恶的躯壳。”
巫月·凤瑶痛心的望着这个令她伤透心的男人,望着这个她曾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气月·磊,这是她在自己的心中最后一次这样的呼唤他,最后一次去爱他。她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透出几分柔情和愧疚,柔情的目光扫向气月·朗: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爱上我的敌人,爱上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蓝色的液体在一点点流失,流失的是魔仙的血液,是魔仙的能量。她的语气变得愈加的沧桑无力,断断续续,像一个即将断气的病人在叙说临死前的遗言:
“我……我……我对不起你……朗”
一阵硝烟飘过,干瘪的尸体化为零零碎皮随尘土一起飞扬。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一双淫邪的小眼睛注视到,寒炼狱跳到那飘起碎皮中央,双手在抓着什么,白色的碎皮一点点的从他的手中脱落,他再也抓不住巫月·凤瑶,抓不住她的身体,抓不住他的影子,更抓不住她的灵魂。淫邪的小眼睛顿时火冒金星,眼中燃着愤怒之火:
“魔神,我要你血战血偿。”
寒炼狱一个箭步冲将过去,十几万魔兵将寒炼狱死死围住,侧身一躲,那柄巨斧只是擦面而过,寒炼狱抹了抹鼻头,一脸悲恸,他后背的那个木箱子瞬间打开,顿时,数千银针射出,一片又一片的魔兵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