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剑合一’”天山掌门坚定地道,他的面容是那样的慈祥,天山掌门轻轻抚摸着贺明辉的银白色的头发“心中有剑便能‘人剑合一’,此乃我们天山的密旨。”天山掌门转身呆呆的望着墙壁上放着的那把木剑,矗立了许久“如果有一天你当了天山掌门,你要记得光大我们御剑山庄,光大我们天山,光大我们匠之国。”
“当掌门……”贺明辉疑惑的望着天山掌门的背影许久许久。
……
那柄长剑射穿了骨魔的身体,破碎的、零散的、沾满脏泥的骨头屑粒散落在地上,那些骨头碎屑再也不能聚集,死亡最终带走了骨魔。
“如果我不是魔王子气月·朗,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也许我会是天山一名优秀的弟子,也许我会是未来的天山掌门,到今天我才明白师傅最想将自己的衣钵传给的是我,是我,是我。”
狂风肆侵着大地,地面飞沙走石,已经不见天日,卷起的血肉和空中飞扬的灰烬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恶心、浓烈、刺鼻的腥臭味。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狂风擦过,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那暴虐的风雨如同一头游荡在荒原上的饿狼,撕咬着皮肉……啃噬着筋骨……吮吸着鲜血……那“轰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战争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悲伤、是死亡在呼喊灵魂。远远看过去就会发现……发现……仿佛……仿佛……一个个鬼魂在吞噬着血肉、吮吸着血水、啃噬着筋骨,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死神镰刀上浮现一个恶魔的头颅,那翠绿的鳞片紧紧地贴在骷髅头颅上,没有耳朵,一绺绺的黑色长发搭在肩上。凹陷的紫黑色眼珠耷拉在厚实的眼眶中,翘起的鹰钩鼻上镶着伊颗蓝绿色的宝石鼻钉。死神的头颅在一点……一点……一点……顺着……魔神布满熔浆块的手臂向上移动。
死神张开了那邪恶嘴,露出了长满黑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他的头颅死死地附着到魔神的右肩膀上,那声音极具恐惧……空灵……诡异……充满邪恶……死神那凹陷的黑色眼珠瞪得圆圆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要得到我们的魔眼。”
魔神身上围绕的那团黑色火焰变的愈加浓厚,不时的发出“吱……吱……吱……”的火星爆炸声,他的的身上布满的红色的熔浆块开始变为青黑色,头上的那一团黑色火焰化为一团红色的跳动的火苗,鼻子上的那个钻石鼻钉散发出异样的光芒,眼睛凹陷的很深,脸瘪得像一个凹槽一样,脸上布满了长长的黑紫色疙瘩,黑绿色的长发一绺一绺的搭在他的丑恶的双肩上。魔神在重复着死神的话,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无神、空洞: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要得到魔眼。”
“原来死神的第四个意志藏在死神镰刀里”气月·朗右手提着十绣剑,一步……一步……一步……缓缓的……向魔神走去。
“把我的魔神还给我”
魔女巫月·凤瑶冲向魔神,那尖利的魔爪伸向死神的头颅。就在此时,死神张开了那邪恶的黑紫的嘴,一个个白色的蛆虫在死神的嘴中蠕动,那张嘴中充斥着恶臭……邪恶……杀戮……死亡,一道白色的光束从死神的嘴中射出,那道白色的光束擦伤了魔女巫月·凤瑶的左臂。魔女巫月·凤瑶躲在一棵被火焰吞噬的树的后面,她深情的望着魔神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气月·朗走的步伐越来越慢,他左臂处流淌的血液越来越多,他矗立在原地许久许久。火鸢从远方走,白皙的脸上沾满污泥,额头上的那一道深深的刀疤在火光下闪着红光,刀疤处的流出的鲜血还没干,一滴……一滴……一滴……顺着额头……在向下流淌,被火焰烧焦的头发散发着焦糊的味道,被撕扯的、破旧的、脏乱的衣服沾满肮脏的、粘稠的、腥臭的绿色粘液。火鸢那被割断食指的的右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宝剑,她拖着那被斧头砍伤的右腿一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气月·朗走去,走的是那样的缓慢,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疼痛,钻心的疼痛。那把斧子还死死地插在火鸢的小腿上,鲜血一直尾随着她。每走一步,火鸢都会停一下,那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一点……伴着阴风……从额头上浸出来,汗水与血液融合,与伤痛融合,与彻骨的寒冷融合。汩汩地,滴着新鲜的血液……流出无力的汗水……昏睡的眼睛……心脏渐渐窒息无力……刺骨的寒冷……苍白的容貌……
“大哥哥……”火鸢的每一次呼喊都是在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微弱,是那样的无力,是那样的让人可怜。
气月·朗听到了火鸢的呼唤,不是耳朵听到的,仿佛……仿佛……他们心有灵犀……是内心感受到了火鸢的到来。那丑恶的、恐怖的、邪恶的面孔映入到火鸢的水汪汪的眼睛中。
“不——”火鸢使劲摇晃着脑袋“你不是大哥哥”眼里射出悲伤,夹着惊疑的光,火鸢注意到那个恶魔身上穿着的衣服,没错,是大哥哥的衣服。委屈的泪水哗哗的流淌下来,她拖着那条伤腿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