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求你帮我照顾我的女儿”巫月·飞段悲恸的望着朗,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飞段轻轻擦拭掉泪水,在他的身上再也显现不出当年的傲气,那双冰冷锐利的目光被岁月摧残着,飞段的声音愈来愈凄惨、悲凉“我求你了”。
飞段身旁的士兵看傻了眼,往日威风凛凛的那个魔仙不见了,连自己的主帅都在求敌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在战斗,士兵们愤恨、不解的目光投到了飞段身上。在士兵们愣神的那一刹那,魔猿和刀斧鬼手纷纷抓住了这一时机,凄惨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战场,鲜红的血液在日光照耀下发出了刺眼的亮光。
“不!”
悔恨的凄鸣声萦绕在每个战士的耳边,巫月·飞段被魔兵包围了,他那呆滞无神的眼睛死死地望着朗,他的声音极为低沉:“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随着一柄银簪扎入胸膛,飞段缓缓的倒下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当年的画面:
“不要难受了,这个送给你”飞段从怀中掏出银簪轻轻的插在了药恋·洁金黄色的头发上,银簪上挂着的银珠在阳光下散出一点点柔光。
可爱的鹅蛋脸缓缓低下,那双柔情的眼睛中布满悲痛,泪水只是在眼眶中打了个旋儿。药恋·洁心里清楚,她不能哭,更不能让飞段看到她哭的样子。那张抑郁沮丧的脸慢慢扬起一丝幸福,她轻轻抿着嘴唇,眼含柔情的望着飞段:
“我们好好的在人界生活”。
在飞段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嘴中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那气息微颤、断断续续的,干裂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随着能量液的流失,飞段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干瘪,褶皱干瘪的纹路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嘴唇还是在抖动着,他仿佛是在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来说这句话:
“海爱,我的女儿,帮我……我……帮我照顾她。”
飞段又好像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当年的事:
“公子,夫人生了,生了,是个女孩”产婆激动的喊道。
飞段飞快的跑到屋里,他紧紧地抱住药恋·洁,那只修长的大手轻轻的贴在洁的脸颊上,锐利的眼睛散发着柔情的光芒,他的声音就像蟋蟀叫声那样清脆:“还好吗!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药恋·洁苍白的、无精打采的脸上布满愧疚和抑郁,泪水浸湿了枕巾,抽泣的声音刺痛着飞段的心。飞段将洁扶起紧紧地抱在怀中,泪水打湿了洁那金黄的头发,飞段哽咽了一下:
“不要这样,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洁无力的推开飞段,但始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那抽泣的声音愈来愈大:“可是她不是你的孩子”。
飞段缓缓松开洁,他轻轻的在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那坚定地目光死死地盯着洁那通红的眼睛:“但她是你的孩子”。
药恋·洁那白皙的玉手紧紧贴在飞段的脸上,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了,一脸憔悴的样子,那吃力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疼“我想给孩子取名为巫月·海爱,我知道她一定喜欢这个名字,像大海一样宽容一样有爱”她的玉手从飞段的脸上滑落下来,重重的砸在飞段的腿上,她吃力的挣扎她那无神的双眼,忽闭忽开,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睛上把眼珠遮住了,远远地看去像眯成了一条粗缝“我想看看孩子”
“嗯!”
飞段将洁轻轻的放在床上,用食指将她那凌乱的金色长发拢在耳边,大拇指轻柔的擦去了洁那无声的眼泪,飞段急忙转身,他抱起孩子轻轻递了过去,当他看到洁静静地躺在床上而不接住孩子,他明白了洁已经死了,但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内心在歇斯里地的嚎叫、呐喊:不!这不是真的。
……
气月·朗伸出右手,那右手张紧旋转,在他的手上旋转出一股蓝色的气流,那蓝色的气流流淌到飞段的身上,这道气流突然化为了一个蓝色的魔爪,魔爪将银簪缓缓拽出,随着朗的右手向上抬起,魔爪随即收回,银簪慢慢的飘落在朗的右手上。
“快去雪之国请外援”匠之国的副将领赖尔道。
参军司李猛看出这个小黑胡子着急了,他双目左右闪动,右手仔细的碾压他下巴处的一撮黑毛:“御剑山庄的贺小天是不错的人选,他曾将参加过征讨水之国和灵狼国的那场大战。”
赖尔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小络腮胡子,他碾压下巴处的一撮黑毛的动作看着真让人可笑,黑黄的皮肤、枯瘦的体型让人感觉恶心,赖尔瞪大眼珠吼道:“那还不快去找那个贺小天!”
……
而这时墨意和贺小天正在一个山洞之中:
“贺兄,求你帮我。”墨意跪在地上,一脸悲恸的样子。
贺小天急忙扶起墨意,他摇晃着脑袋,一脸无奈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帮你啊!你明明知道成为苍山掌门就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可是,你……你……你却已经在外面偷偷成亲,还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是我当晚和醉了,之后紫玉才有了这对双胞胎。”墨意愧疚的眼神找到了坐在地上的陈紫玉和她怀中的两个还未满一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