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兰忙拉着成孝天说道:“跟我来。”
“不用,没事儿,一会儿拿纱布止止血就行了……”成孝天对于斗殴负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本不想太过麻烦,便有意推辞道。
但孙静兰心下不忍,只念“这是为了自己才负的伤”,于是带着成孝天,来到邻近的一家诊所。
经过一番处理、缝合和包扎,来到结算台前的孙静兰对成孝天问道:“你有地方去吗?”
成孝天边看着包扎好的胳膊,边不以为然地答道:“我一个人,在哪儿都能待一天,不用担心。”
孙静兰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成孝天,想起掩护自己逃跑时的无畏悍然,那缝针时的道道针线,似乎仍然心有余悸,不禁自忖:这都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跑,才不得以以身犯险,以寡敌众,现下被凶徒所伤,却好像又不愿麻烦自己……想到此处,不禁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就在二人走出诊所,孙静兰时不时地眼波流转,窥视着成孝天堂堂的面容,虽然那张面庞的眉宇之间透着桀骜与不羁,甚至隐隐之中还若隐若现些煞气,但细观其眉眼,却分外的俊秀和硬朗,转盼含情。
孙静兰这时说道:“你家里有人照顾你吧?”
“没有。”
“嗯?没有?那你是一个人住?”孙静兰不禁问道。
“算不上住,反正光棍一条,到哪个网吧里凑合一晚就行了。”成孝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成孝天的几句无心之言,顿时让孙静兰心下犹豫,暗忖道:“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怎么照顾自己呀?但是我又是个女生……唉呀,算了……”
于是转过身来,转盼流慧,故作强硬地说道:“你的伤虽然不全都是因为我,但是也有救我的因素在里面,所以看在这个份儿上,你先到我家里住上几天,我白天不在家,晚上又回来的晚,虽说谈不上照顾,但起码能让你好好休息,就一直到……你拆线为止吧,怎么样?”
成孝天乍闻孙静兰这么一说,当然是满心地欢喜,虽说自己心里或多或少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是没期待孙静兰会这么信任自己,当下碍于男女之礼的羞涩,成孝天故作推辞道:“好吗,这样?咱俩好像……不太方便吧?”
孙静兰眉目轻扬地直言道:“是不方便,所以你快点儿痊愈,别老让我照顾你。跟我走吧。”说着便转身往家的方向去了,成孝天眉眼带笑,心里美滋滋地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一处公寓,成孝天站在玄关处环顾了下屋内,见房间的面积算不上有多大,也就三十几平米的地方,居家用品、衣物裤袜四处散放着,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更显得有些凌乱。
孙静兰边进屋收拾着,边说道:“咱们先‘约法三章’:
第一、这是我家,在我家里就得守我的规矩,别把你平时当混混儿时的那些粗鄙的举动带到我家里来;
第二、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我立马让你后悔下半辈子;
第三、卫生间我先用,你不许跟我抢,还有,每次你用完之后,都要收拾干净,不要让我闻到或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成孝天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仔细想想:也貌似没有什么过分之处,毕竟这是在别人家。于是爽快地答应道:“行,没问题。可是,你对我说话的语气能不能改改?怎么说我也救过你吧?要不是我,你自己能跑出来吗?”
孙静兰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成孝天,似有所思地说道:“我不是还亲你了吗?那就算是答谢了,别不知足,那可是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明码标价呢!”
“么?”成孝天心头一阵窃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道:“这丫头怎么说这个?这是故意想向我抵赖吗?”随即调侃道:“噢!还在‘试用期’呀,不过那也不能……”
孙静兰却故作不理地打断道:“现在我把你请到家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能让我心里好受点儿,至于语气嘛,”怀里抱着一团衣物的孙静兰,堂堂正正地来成孝天的近前,振振有词地说道:“你是我爱人呀?我干嘛对你温柔?让开,像堵墙似的。”
说着便轻将成孝天推到了一旁,继续低头收拾着,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成道峰成道峰,怎么不叫‘成堵墙’?”
“什么?”成孝天被孙静兰的一通强词夺理一时说得张口结舌,只郁闷地嘀咕道:“我就不该对你抱着什么期待。”
“什么期待?期待什么?”孙静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今天的事,对你会向电视电影里那样‘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你当我是刚出社会的黄毛丫头?这又不是在封建社会。”
孙静兰的咄咄言辞,直教成孝天越听越觉得郁闷,一时竟也气得两窍生烟,一时缄默。
忽然,孙静兰貌似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对了‘成堵墙’,刘振海那帮人全是你一个人打倒的吗?”
“呀!我叫成道峰!”成孝天理直气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