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墓人心道我有这么容易被看穿么我。
“不过幸好我下不去手。这么乖觉的骡子,倒也少见。”
高元自豪地笑道。
“是啊,我爹养了一辈子马。也常说他养的马还不如我这骡子。”
“你爹?车把式的那位高老大跟你是······”
“正是家父。”
李墓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是父子。”
忽地想到既然这两人是父子。那今天自己帮了高元一把,在马翠环眼里不就等于是公然站在了反对她的那一派人里。
这跟他想做个低调度日的教书先生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不行!
我要主动去找那胖婆娘!
“高兄少陪,我有点事办。”
高元点点头。
“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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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翠环离开了玉府半月有余。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盘点府上的账簿收支,也不是查询这半月间的大小事务。而是把府上所有下人丫鬟都叫到了后花园,挨个的大骂一顿,以此巩固她不在这半个月所流失的威慑力。
马翠环坐在一张宽大结实的椅凳上,正尽力发泄着她那不知打哪儿来的,从不见底的精力。刚把赶车的高老大等八人骂的面色涨红,不敢还嘴。马翠环自己也是面红耳赤,脸上充满了恶毒的亢奋感。
“滚下去,后边的上来。”
一个长相清秀,举动却颇为缓慢的少年走上前了几步。
“你叫什么?”
“小的、小的叫周全。”
马翠环听到这个名字,肥肉横生的脸上不知为何,顿时有了些笑容。
“周全,做花匠的周全?”
“是。”
“在府上多久了?”
“小的是随着小姐从本宅搬来的,今年第五年了。”
“这么说本宅的花匠周老实就是你爹了。听说他老年得子,最宝贝的就是他儿子,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来别院?”
周全道。
“回马管事,我爹说我们周家在玉府多得老爷照料,衣食无缺。做人要饮水思源,老爷对我们好,我们就该努力回报老爷一家。所以命小的在别院好生为小姐打理花草,让小姐住的舒服满意。”
马翠环笑道。
“你爹倒是一片忠心哪。”
周全是个老实人。马翠环这句不知道是褒还是贬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僵直的站着不敢说话。
马翠环又道。
“你爹的这番心思是很好。可你怎么不肯听他的话,专做些淘气的事?”
周全不明所以。
“我什么都没做啊。”
马翠环冷笑道。
“你没做?那老爷从南方移植来的极品兰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
周全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