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住亚喀,惊慌的道:“他们、他们果真来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亚喀喝道:“不要惊慌!”
差斥对卫士喊道:“快去,告诉他们,就说、就说我不在宫中!”
卫士点点头,向外奔去。
“等等!”亚喀叫住了他。
差斥道:“怎么?”
亚喀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冲差斥招了招手,差斥赶忙凑上前来。
亚喀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什么?”差斥猛地抬起头:“这、这能行吗?”
亚喀冷冷地道:“除此以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差斥沉吟着点了点头。
“这叫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国王陛下,无毒不丈夫,你可要想好啊。”
差斥狠狠一咬牙:“好,就这么办!”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离去。
亚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窗帘后,娜鲁走出来,轻声道:“你要差斥怎么对付那些汉使?”
亚喀没有说话,眼中透出一丝凶光。
娜鲁轻轻叹了口气:“每次看到你这种眼神,我都感到毛骨悚然。你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亚喀了……”
亚喀缓缓转身:“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多少年了,我隐姓埋名,背井离乡,逃亡在外,就是要蛰伏待机,将我失去的重新夺回来!为此,我可以牺牲一切!”
娜鲁望着他:“也包括我吗?”
亚喀冷冷地道:“也包括我自己!”
娜鲁长叹一声,缓缓点了点头,伤感的道:“我早该想到了,我的亚喀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亚喀将娜鲁揽在怀中,安抚道:“娜鲁,我们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马上就要成功了,我需要你的帮助。相信我,我绝不会辜负你!”
娜鲁长长的叹息一声,缓缓靠在亚喀胸前。
李元芳、曾泰、武元敏、春红、有则理惠、张环及几名卫士,身着便服,站在月氏王宫门前等候。
武元敏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满的道:“这个月氏国的破国王甚是无礼,竟然让我们在大门前等了这么长时间!”
李元芳嘘了一声:“小心说话。”
武元敏瞪了他一眼,拍拍胸脯:“胆小鬼,有堂堂****公主在此,你有什么可怕!”
曾泰、张环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元芳耐心的道:“越是如此,我们就越发不能失了礼节。****是礼仪之邦,即使是皇帝亲征,吊民伐罪,也要以理当先,更不要说我们只是来询问情况了。”
话音未落,一名卫士飞奔而来,满面赔笑道:“国王陛下有旨,请几位到殿中相见。”
曾泰不满的道:“月氏为****之下邦,今有****公主銮驾在此,难道贵国王不该亲身相迎吗?”
武元敏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卫士尴尬的道:“这、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李元芳解围道:“好了曾兄,不要计较这些了,我们进去吧。”
曾泰点了点头,一行人簇拥着公主向宫内走去。
差斥坐在金交椅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小玉件儿。
脚步声响,李元芳一行快步走进殿中。
差斥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欠了欠身:“公主殿下,二位尊使,别来无恙啊。”
武元敏和曾泰见他态度傲慢,不禁心头有气,将头扭开,干脆来个不理不睬。
只有李元芳微笑着拱了拱手:“国王陛下。”
差斥振了振喉咙,道:“诸位,怎么不在突厥和亲,又来到我月氏国有何贵干呀?”
武元敏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呀……”
身旁的春红赶忙拉了她一下,武元敏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差斥的脸色阴沉下来:“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武元敏刚想说话,被李元芳打断了:“啊,是国王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大周天子赠与吉利可汗的定亲之礼——海兽戏波黄金大盘中突然射出毒箭,只是吉利可汗重伤辞世……”
李元芳说话间,目光死死盯着差斥,只见他脸上没有丝毫诧异之色。
李元芳的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冷冷地道:“看起来,国王陛下早就知道此事了。”
差斥一惊,赶忙掩饰道:“啊、啊,是呀,听、听人说起了。可此时与我月氏有何关联呀?”
李元芳冷笑一声:“这面黄金大盘自出洛阳后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只是在你月氏国的宫中展示了一次,而且那天晚上,宫中的吊灯突然坠地,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之中,我的卫士发现黄金大盘不见了,然旋即风灯再次亮起,大盘仍然放在原地,自此以后,黄金大盘中的玛瑙树便成了杀人的毒箭。你说,此事与你有没有关联呀?”
猛地,差斥一阵狂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