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笑道:“县令大人,我正要让吉英到县衙见你,想不到你就来了。”
文清四下看了看,道:“怎么,先生要走?”
狄仁杰神秘的一笑,道:“搬到何园之中。”
文清一愣:“哦?何五奇真的请您搬进何园?”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正是。县令大人,我想请你出差,将孙喜望带到这里,与我同进何园。”
文清大为不解:“哦?却是为何?”
狄仁杰道:“当然害死为了通衢客栈中发生的命案,我要让孙喜望进何宅认凶手。”
文清惊讶的问道:“先生,您是说凶手是何家的人?”
狄仁杰道:“还记得孙喜望在客栈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文清道:“当然记得,她是谁?”
狄仁杰道:“现在还不好说啊。昨夜我在何家的酒席之上发现了一些端倪,然目前只是推断,只待孙喜望辨认之后,便会得出肯定的结论,到时候,我会马上派人将结果告知县令大人。”
文清长叹一声:“下官正要对您说孙喜望的事情。”
狄仁杰惊道:“孙喜望怎么了?”
文清道:“今晨,孙喜望的街坊道县衙报案,说昨夜二更时分,听到孙喜望家中传出一声惨叫,今日清晨,街坊们来到孙家,发现户门大开,阎氏死在房内……”
狄仁杰大吃一惊,问道:“什么,阎氏死了?”
文清点了点头:“正是。”
狄仁杰道:“那,孙喜望呢?”
文清摇头道:“孙喜望不知去向。我命衙役将现场封锁。这才赶到客栈,请您同去勘察。”
“多谢县令大人信任。”
狄仁杰又扭头对鲁吉英道:“吉英啊,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和曾泰要与县令大人道现场探查一番。”
鲁吉英道:“请先生放心。”
狄仁杰点了点头,对文清道:“县令大人,我们现在就走吧!”
孙记绸布店已被县衙的衙役捕快封锁。
县尉与坊正及几名街坊站在门前议论纷纷。
狄仁杰、文清、曾泰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转过街头,走了过来。
县尉赶忙迎上前来:“大人。”
文清点了点头。
县尉一指门前的坊正和几名街坊,道:“这是本坊的坊正,另几个人是孙家的街坊邻里。今晨,就是他们到县衙报案的。”
说着,冲几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几人赶忙走了过来,跪倒叩头:“参见县令大人。”
文清道:“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身来。
文清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阎氏的尸体?”
一个中年人道:“是小人,发现尸体后,小人马上叫来了坊正,一同道孙家查看,之后才到衙门报官。”
坊正在一旁说道:“正是。”
文清道:“你家住在哪里?”
中年人一指孙记绸布店旁边的一户,道:“小人就住在孙家隔壁。”
文清点了点头:“昨夜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中年人道:“昨夜初更时分,小人听到孙家院内一阵大吵大闹,过了一会儿,房中传来一声惨叫,之后就没有声音了。因孙氏夫妇经常拌嘴吵架,弄得邻里皆知,因此,小人也不以为意。没想到,今天早起,小人出来打水,发现孙家的门大开着,小人觉着不对,便上前敲门,可没人搭理。于是,小人叫上了几个街坊一同进去,发现阎氏已死在房中。”
狄仁杰问道:“你听到孙氏夫妇吵闹是在初更时分?”
中年人点了点头:“正是。”
狄仁杰道:“那么,听到惨叫之声是过了多长时间?”
中年人想了想,道:“也就是半顿饭的工夫。”
狄仁杰道:“这之间,吵闹之声停止过吗?”
中年人道:“惨叫之前,好像停了一下。”
狄仁杰又问:“停了多久?”
中年人回忆了一下,道:“很短,大约就是半盏茶的工夫吧!”
狄仁杰道:“你说,孙氏夫妇经常吵闹?”
中年人:“正是。这两口子在这条街上是出了名的。您知道,城里缺盐,天天淡食,闹得大家浑身乏力浮肿,连买卖都干不动额,谁还有劲儿吵架呀。可这两口子却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不光吵,还动手打,我就劝过好几次。街坊们都说,一看他们俩大家那劲头儿,家里存盐一定多得是。”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狄仁杰笑道:“这话说得还真是有些道理。”
文清笑道:“我们可不是在梅香房中发现了两大盐罐吗?下人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说主人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问道:“昨夜还听到了什么?”
中年人道:“别的就没什么了。”
狄仁杰道:“再仔细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