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奔到近前,刚想问话。
道人抡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在了他的手上,为首者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来人正是鲁吉英。
他朝后面挥了挥手,李元芳快步奔到院中,压低声音道:“依计行事。”
鲁吉英点了点头。
李元芳纵身而起,身体如大鸟一般,向东耳房扑去。
东耳房门前站着两名黑衣随从,警惕的四下望着。
黑暗中,人影一闪,李元芳和飨殿檐下急掠而出,身形自上而下,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到东耳房门前,只见他双掌连措,左手的随从应手而倒。
右边的随从猛吃一惊,举起手中钢刀,李元芳双脚一剪,卡住了他的脖子,‘咔’的一声,随从的脖子应声折断,钢刀摔向地面。
李元芳一伸手,刚好接住将要落地的钢刀,他身体平躺在地,缓缓的将夹在两腿间的随从的尸体放在地上,就地一滚,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推开了东耳房的门。
房内一片漆黑,就着窗棂透射的月光,李元芳隐隐看到宁氏背对房门,躺在榻上。
李元芳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榻前,轻声道:“宁贤弟,宁贤弟……”
没有回答,宁氏的身体一动不动。
李元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没有动静,李元芳吃了一惊,赶忙将宁氏的身体翻转过来,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躺在榻上的哪里是宁氏,正是杀手云姑!李元芳一声低喝:“不好!”
话声中,他飞身而起,向后跃去。
然而,已经晚了,榻上的云姑双手一抖,寒光暴起,十几枚蝴蝶镖急射而出,直奔李元芳头部和胸前袭来。
李元芳身形在空中倒翻,躲过了袭向头部的几枚钢镖,双脚在墙面连连蹬踹,身体借力上跃,有躲过了射向胸前的几枚。
然而,终因距离过近,最后一枚钢镖无法躲过,‘砰’的一声钉在他的左肩上,李元芳闷哼一声,身体重重的从空中落在了地上。
云姑一声长笑,一进院中灯球火把登时亮成一片,脚步之声杂沓,龙风道人率一众道士和随从冲进房中。
云姑走到李元芳面前,冷笑道:“怎么样,饶你奸似鬼,喝了洗脚水!我早就知道你会暗中跟踪。我故意晚到,就是让你亲眼看见宁氏进观,被押进东耳房中。而后,我和龙风师兄巧布机关,你果然上钩。看来,这条瓮中捉鳖之计适合你。”
李元芳捂着左肩的伤口,缓缓坐起身来,一言不发。
云姑冷笑道:“去劝你最好还是别动,这蝴蝶镖上有剧毒。你越是使力,剧毒在身体中行得就越快。”
龙风道人仰着脖子笑道:“师妹,难怪宗主说你智谋无双。略施小计便令这宵小坠入彀中。”
云姑得意的咧咧嘴,走到李元芳跟前:“你的武功确实很厉害,可脑筋却笨得很。这么容易就上钩,真令我失望。想活命就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与宁氏又是什么关系?”
李元芳苦笑一声:“既然我落入你们手中,就不必多说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云姑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道:“这就是蝴蝶镖上剧毒的解药,我可以把它给你,但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说实话。否则,一旦剧毒发作,你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李元芳望着她,微笑道:“解药,你还有多余的吗?”
云姑愣住了:“你说什么?”
李元芳道:“如果没有,就把它留给自己吧。我想,你马上就要用上了。”
话音刚落,只听后堂方向发出一阵惊叫:“不好了,着火了!”
云姑和龙风猛吃一惊,向后堂方向望去。
果然,后堂两侧火头大起。
云姑吃惊的道:“怎么回事?”
地上的李元芳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中了你的钢镖?”
云姑和龙风一惊,回头望向李元芳。
说时迟,那时快,李元芳腾身跃起,右手一翻,扣在指间的钢镖疾飞而出,直奔云姑胸前而去。
云姑一声惊叫,腾身后跃,躲过了前胸,钢镖‘砰’的一声钉在了她的肩上。
云姑连退两步,龙风惊呼着上前扶住了她。
李元芳冷笑道:“我刚刚说过,你马上就要用到解药了。”
说着,手飞快的从背后伸出,那柄百炼精钢的链子刀已擎在掌中。
寒光闪动,挡在门前的道士和随从惨叫着跌出门去,李元芳大喝一声,身形已跃出房外。
龙风道人一声断喝,将云姑交与身旁的道士,纵身而起随后追去。
后堂中火光冲天,道士和随从们高声呼喊着从四面八方奔来救火。
后堂耳房门外一片喧嚷,房中的宁氏吃惊的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缝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后堂前火光冲天。
房门前,两名看守宁氏的随从吃惊的看着几丈高的火苗不停的窜起,二人对视一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