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道:“好了,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那些恶人。放心吧,既然我叔父管了这件事,他就一定会替你做主。”
锦娘望着如燕好奇地道:“如燕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如燕笑道:“问吧。”
锦娘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如燕愣了片刻,笑道:“我们,是、是闲人。”
锦娘失笑道:“闲人?”
如燕道:“不折不扣的闲人。”
锦娘摇摇头:“我能看得出,你们不是普通人。”
如燕笑了:“你这小丫头,真是个鬼精灵。好了,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姐姐会替你做主,这就足够了。”
锦娘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若有所思。
县衙的大门紧闭着。忽然街道尽头响起一阵马蹄声,薛青麟率领一干打手、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到县衙大门前。他翻身下马,冲后面一挥手,两名恶奴奔到大门前,狠狠地拍打着门环高声喊道:“开门!开门!”
没有回答,衙门里也没有任何声响。恶奴回过头道:“侯爷,他们害怕了,把门都插上了!”
薛青麟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害怕,太晚了!再叫!”
两名恶奴恶声恶气地高叫道:“他娘的,你们这帮缩头乌龟,快把这丧门给老子打开,否则,爷爷杀将进去,你们他妈一个都别想活!”
仍然没有声音。薛青麟一声大喝:“把门给我砸开!”
那恶奴一惊,轻声道:“侯爷,擅砸县衙大门,这、这可是造反之罪呀!咱们……”
薛青麟怒喝道:“怕什么!我倒想看看,谁敢定我造反之罪。将大门砸开!”
身后的打手、恶奴们一声大吼,蜂拥上前,连砸带踹,县衙大门“轰隆”一声被砸开了。“仓啷”!薛青麟拔出钢刀,在一众打手的簇拥下大步走进门,向着公堂而去。
堂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坐在公案之后静静地看书,正是狄仁杰。薛青麟皱了皱眉,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踞县公之位?”
狄仁杰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率领恶奴撞破县衙大门,私闯公堂?”
薛青麟一愣,骂道:“他奶奶的,这五平县中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讲话的人!老东西,你仗的是谁的势?”
狄仁杰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的平南侯,秩不过四品,食邑仅止千户,竟敢如此为非作歹,你仗得又是谁的势!”
薛青麟气得脸色铁青,他紧了紧手中的钢刀,刚想说话,身后的恶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侯爷,这就是那个救走锦娘、打伤杜管家的渔夫。”
薛青麟双眉一扬:“哦?”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狄仁杰道,“原来那个抢走锦娘的渔夫就是你!”
狄仁杰冷笑一声道:“这个‘抢’字用得不太恰当,应该说你们才是‘抢’,而我们是‘救’。”
薛青麟一阵冷笑:“老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你一个小小的渔夫,竟敢冒踞公堂,私扮县官,单凭这一点,本侯就要让你粉身碎骨!识相点赶快交出锦娘;牙迸半个不字,立刻就要你死在侯爷的刀下!”
狄仁杰缓缓站起来走到薛青麟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薛青麟,你一无实官之秩,二则未入朝堂,是谁赋与你的权力可以占据公堂发号施令?嗯?是谁赋与你的权力可以强占民女,鱼肉百姓?是谁赋与你的权力可以残杀我大周治下的百姓?难道就凭你二十年前构陷黄国公一家,就凭你踩踏着李氏宗族的鲜血坐上的这个龌龊的平南侯之位!”
薛青麟一声惊叫:“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狄仁杰冷笑一声:“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公道自在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悬崖勒马,从善如流,否则,一旦天威将临,你悔之晚矣!”
薛青麟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他一声怒吼:“你这老贼,我宰了你!”说着,他举起掌中钢刀,向狄仁杰头顶狠狠劈来。
“啪”!一件东西飞过来,正正地砸在他的手腕上,薛青麟只觉得一阵剧痛,掌中刀脱手飞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人影一闪,“啪!啪!啪!啪!”四记耳光在他的脸上爆响,薛青麟只觉头昏眼花,身体重重地向后摔去;身后的恶奴们一阵惊叫,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薛青麟吃惊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个人,冷冷地望着他,正是李元芳。薛青麟伸手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颤抖着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李元芳一字一顿地道:“打你的人!”
薛青麟咽了口唾沫,猛地向后跳开两步,对身后的恶奴们喊道:“给我上,宰了他们!”
恶奴、打手一声应喝冲上前来。就在此时,堂后传来一声暴喝,张环、李朗、齐虎、潘越、肖豹、沈韬六大军头,率一众便衣护卫飞奔上堂,顷刻之间,堂上人影晃动。这些护卫本都是千牛卫府常年跟随狄仁杰的卫士,因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