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笑了:“这才是我喜欢的人。”
元芳道:“你呀,就像个孩子。如燕,我看这样吧,咱们分开搜索,看看能不能在庙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燕点头道:“我搜一进,你搜二进。”
元芳道:“不,我搜一进。”
如燕笑道:“你是怕‘蛇灵’的杀手突然闯进来,我应付不了?”
元芳笑了笑,没有回答。如燕道:“你这是关心我呢,还是不信任我?”
元芳道:“贫嘴,赶快动手!”
如燕一把拉住他:“不行,回答!”
元芳无奈地笑了:“好了,好了,就算是关心你。”
如燕望着他,感动地道:“谢谢你。”说着,她抱住元芳的头,轻轻吻了一下,快步向二进院落跑去。
元芳笑着摇了摇头,一双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四周是残墙碎瓦,蒿草片片。忽然,蒿草中的一点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快步走过去,拨开蒿草,定睛望去。草丛里有一块紫色的绸片,元芳赶忙伸手把它捡起来。
绸子上面是一大块血渍,因时日过长,已经褪成了暗紫色,元芳马上想起,小梅临死时身上穿的就是紫色绸子制成的紧身夜行衣。李元芳向手中的紫色绸子望去,这紫绸与小梅身穿的紧身衣是一个质地,一个颜色。绸边参差不齐,一看就是被人撕下来的。李元芳倒抽了一口冷气。
突然二进院中传来一声尖利的惊叫,元芳一惊,纵身而起,向二进院奔去。如燕目瞪口呆地面对山墙而站,身体微微颤抖着。人影一闪,元芳飞进堂中:“怎么了?”
如燕指着山墙道:“你、你看,这是什么?”
元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只见墙上用血绘成了一个蛇形标记。元芳登时惊呆了,目光望向如燕。
如燕颤抖着道:“是小梅,是小梅留下的。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元芳将手中的紫绸递给如燕。如燕问:“这是什么?”
元芳道:“那天夜里,小梅来到庙中与我见面,穿的就是这紫绸制成的夜行衣。”
如燕惊呆了:“你、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元芳道:“在一进院的蒿草丛中。小梅死在院门前,她身上的布片怎么会到了蒿草之中?”
如燕道:“会不会是风吹的?”
元芳摇摇头:“你看这绸边参差不齐,一看就是人手撕下来的。而且,绸上有血渍,这一定是有人撕下小梅的衣襟为伤口包扎。”
如燕道:“有人?谁?”
元芳的目光望向墙上的蛇形标记:“你说呢?”
如燕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难道小梅没有死?”
元芳道:“这个蛇形标记除了你和小梅使用外,别人知不知道?”
如燕摇摇头:“这标记是我们俩发明的,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元芳道:“你说得很对,小梅没有死。可是,当时她明明已经没有了脉搏,怎么会……”
如燕道:“也许,她只是因为流血过多暂时昏厥,可你却以为她死了。”
元芳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可能吧。”
如燕道:“如果小梅真的没有死,那么,她既然留下了标记,就一定会回来!”
元芳抬起头来:“哦?”
如燕道:“元芳,我看今夜咱们留宿古庙,看一看有什么动静。”
李元芳抬起头来,日头西下,夜色正悄然降临。
苍茫的夜色笼罩着群山,山坳里矗立着一座竹亭,朦胧中依稀可见。微风拂过,吹动檐角的风铃,发出几声孤零零的鸣响。
虺文忠静静地坐在竹亭里,望着苍寂的群山,心潮起伏,他的眼里仿佛含着一点儿泪水。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虺文忠伸手揩去了眼角的泪水。肖清芳走进竹亭,轻声道:“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虺文忠慢慢地站起来:“我并不后悔。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所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你背叛了组织!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也背叛了你含冤而死的父母!”
虺文忠道:“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肖清芳冷冰冰地道:“你救了仇敌的性命,难道不是背叛?”
虺文忠理直气壮地道:“文忠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我这样做自有道理!”
肖清芳道:“噢?我倒是想听一听。”
虺文忠道:“十年前,‘蛇灵’建坛之时,老主人率领我们所有人,在先帝灵前立下誓言,诛灭武氏,救民水火,复李唐神器。这,你还记得吧?”
肖清芳道:“当然记得。可你现在却亲手救了武则天的性命!”
虺文忠道:“不错!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
虺文忠道:“如果武则天遇刺身亡,朝廷会立刻大乱。太子懦弱,无能左右局势,一旦地方藩镇割据,不听太子号令,朝廷便失去制控之权。再加上武三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