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春赶忙跑进屋里:“大憨,不要闹了,先生在想事呢!”
吴大憨傻笑着被狄春推到了一旁。狄仁杰收回目光,猛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道:“不好!”
再说权善才大将军行辕内,一骑马飞驰而来,一员副将翻身跳下马来,急匆匆地向帅帐走去。帐内,权善才正坐在帅案后翻阅着兵书。副将大步走进来报道:“大将军,出奇事了!”
权善才一愣:“什么奇事?”
副将道:“您给狄大帅的四只信鸽飞回来三只!”
权善才猛吃一惊,霍地站起身来:“是不是出事了?”
副将摇摇头:“三只鸽子的脚上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权善才莫名其妙:“什么?”
副将道:“大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权善才抬起头来:“四只信鸽回来了三只,那还有一只呢?”
与此同时,山道上,红衣女郎苏显儿狂鞭坐骑,一众黑衣人飞驰在山道上,马蹄声踏碎了山谷中的寂静。道旁长草中,两双眼睛静静地盯着这队黑衣人。
正是李元芳和如燕。马队飞驰而过。如燕轻声道:“他们怎么改变方向了?”
李元芳摇了摇头。如燕问:“还继续跟下去吗?”李元芳果断地道:“跟上!”
东柳林镇的坊门静静地矗立在月光下。暗夜中响起了一阵细碎的马蹄声,红衣女郎显儿率一众黑衣人来到坊门前,显儿一摆手,一众下属马上勒住坐骑。显儿用极低的声音道:“下马!”黑衣人们悄无声息地跳下坐骑。显儿双手连挥,众人展开轻功,向街道飞奔而去。
显儿红巾蒙面,率领黑衣人飞快地驰过街道,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正是狄仁杰一行的下榻之处。
门前空空荡荡,显儿一摆手,黑衣人们纵身而起,跃墙进入院中。院子里静悄悄的,磨盘上放着那个空鸽笼。正房、堂屋都黑着灯。
显儿做了一个手势,黑衣人立刻兵分两队,一队由显儿率领径奔正房;另一队直奔堂屋。
正房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红影一闪,显儿已跃进屋中。她登时愣住了,屋里空空如也!另一队黑衣人飞奔而入,为首一人轻声报告道:“苏将军,堂屋是空的,没有人!”
显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刚接到传信,说姓狄的住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人?难道说又被他察觉了?”
旁边的黑衣人道:“苏将军,在镇子上查一查吧!”显儿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两骑马停在了镇外,正是李元芳和如燕。前面不远处,就是黑衣人的马队。如燕轻声道:“他们肯定是进去了。”
李元芳点了点头:“如燕,我进去看看,你留在这儿。”
如燕道:“为什么?”
李元芳道:“我们说好的,一切听我安排!”
如燕语塞,半晌才道:“我害怕。”
李元芳笑了,轻声道:“你把马牵到那边的大树下藏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如燕抱怨道:“哼,上次勘查驿站的时候就不让我去,这次又想甩开我!”
元芳道:“我答应,下次一定带上你,行了吧。”
如燕道:“说话可要算话!”说着,她很不情愿地牵着马蹑手蹑脚地向大树下跑去。李元芳纵身一跃,身体高高拔起,踩着坊门飞进镇去。
在一户人家的屋子里,鬼火般的火折晃进房内,两个黑衣人慢慢走进来,忽然脚下一绊,一个趔趄。他将火折往地上一照,登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地上遍布着死尸。黑衣人轻声道:“怎么都是死人?”另一人摇摇头。二人穿过堂屋向里面走去。
正房内,两个黑衣人从影壁后转出来。突然一只手从旁边飞出,“砰”!一个黑衣人没来得及哼一声,沉甸甸地摔倒在地;另一人的嘴刚张一半,剑已经放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一只手从黑衣人的手里接过火折,正是李元芳。他伸手揭下黑衣人的蒙面黑布,竟是一个女子!
黑衣人问:“你是谁?”
李元芳问:“你们在找什么?”
黑衣人哼了一声:“你杀了我吧。”
李元芳摇摇头:“我怎么能杀一个女人呢?再问一遍,你们在找什么?”
黑衣人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李元芳的手指在黑衣人的肩胛上轻轻一敲,黑衣人登时疼得哼了一声,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而下。李元芳的手指又在她的肩胛上敲了一下,黑衣人立刻浑身一松,瘫倒在地。
李元芳蹲下身:“你们在找什么?”
黑衣人紧咬牙关,李元芳举起了手。黑衣人连忙道:“我说,我说。我们在找……”猛地,她的手飞快地翻上来,掌中多了一柄断喉刀,闪电般刺向元芳的咽喉。元芳危急之下不及细想,手腕一翻一抖,“扑”的一声,刀刺进了黑衣人的咽喉。
李元芳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是何苦!”说着,他迅速站起身,奔出正房。
李元芳飞快地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