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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房间里,狄仁杰正静静的坐在桌前,翻阅着案情资料。
良久,他抬起头,轻声道:“真使团遇害,假使团进京,土窑失火,郡主遇刺……”
狄春端着茶走进来:“老爷,茶好了。”
狄仁杰嗯了一声,道:“你说,这中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狄春莫名其妙:“您说什么?”
狄仁杰抬起头,看着一脸不解的狄春,‘扑哧’一声笑了:“我这可真是问道于盲了。”
狄春笑道:“这句话我明白,您是骂我呢。”
狄仁杰也笑道:“应该说你自己捡骂。”
狄春道:“老爷,咱们还得走多少天才能到京城啊?”
狄仁杰道:“这里已经是汜水县,离京城最多还有三四天的路程。”
狄春舒了口气:“这就好了,天天骑马,我这两条腿都磨起大泡了。”
狄仁杰笑道:“要不,明天咱们俩换换,我骑马,你坐车。”
狄春一缩脖子:“哎哟,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不过老人,话说回来,我自打跟了您还没这么威风过呢。上百人的卫队开道,又敲锣又打鼓,沿路好吃好喝好待承。哪像咱们在彭泽县,天天爬山越岭,吃糠咽菜,看起来还是得当大官呀!”
狄仁杰道:“我倒觉得还是吃糠咽菜好,心瑞安生些。”
狄春一愣:“那是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想过呀?”
狄仁杰叹了口气:“朝事纷繁,人际复杂,时间大多消磨在作表面功夫上,倒不如做个县令,离老百姓近些,能多替他们办点实事。”
狄春道:“可是老爷,您想过没有,官越大能替老百姓办的事就越多呀!”
狄仁杰笑了:“嗯,这话说得好!官儿不在大小,只要肯为老百姓办事。你这小家伙,说话越发的有些筋节了。”
狄春道:“跟您这么多年,多少也得学点儿呀!”
狄仁杰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快去吧,别打搅我的思路。”
狄春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狄仁杰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嘴中念念有词。
忽然,他收住脚步,静静的思索着,而后转身走到桌案前,拿起案头的资料,轻声念道:“使团全部罹难,唯护卫队队正李元芳一人只身逃走……”
他又开始踱起步来,嘴里喃喃的道:“只身逃走?这个行为太奇怪了!既然是内外勾结,又何必做得如此明显!这不是明显的位我们留下线索吗?如此周密的计划,难道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站在原地,仰着头静静的思索着,良久,他轻声道:“李元芳,李元芳……”
清晨,暗灰色的云层裹挟着旭日的霞光,混合出一种奇丽的光效。
远处洁净的雪山若隐若现,近处低矮的灌木,茫茫戈壁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幻莫测。
一骑在山脚下飞驰,马上乘客正是那位青年,他的嘴里大声吆喝,狂鞭坐骑。
在长安御花园。
微风习习,吹动一汪碧水。
武则天缓缓走在花园中,虽然是阳光明媚,但她的心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身后的内侍轻声道:“陛下,前面有石阶,小心脚下。”
武则天‘嗯’了一声,慢慢的沿石阶走上花园中的亭子。
脚步声响起,一名内侍飞跑而来:“陛下,张柬之大人有要事回禀。”
武则天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出声道:“叫。”
随即,武则天徐徐坐在交亭的长凳上,张柬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双膝跪倒:“臣张柬之……”
武则天不等他说完,摆了摆手:“起来说话。”
张柬之站起身来:“陛下,今晨灵州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逆贼李元芳在灵州出现!”
听到张柬之的禀报,坐于长凳上的武则天霍的站起身来:“抓住了吗?”
张柬之道:“文书说,此贼猖獗至极,昨夜杀死了前去围捕的灵州捕快十九人,失去踪迹。”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公文呈了上去,武则天接过来很快看了一遍,狠狠将公文摔在地上,怒斥:“废物,一群废物!”
……
官道上,车轮隆隆,蹄踏如雷,钦差卫队飞驰着。
迎面两骑飞奔而来,马上人穿着公差的服色。
一人高声喊道:“请问这是狄仁杰大人的行驾吗?”
卫队长猛勒坐骑,卫队缓缓停下。
队长答道:“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公差道:“卑职绛帐县公人,有紧急公文呈递!”
狄仁杰撩开马车的窗帘,问车外的狄春道:“为什么停下?”
狄春恭声回道:“绛帐县有紧急公文呈递。”
狄仁杰吩咐道:“递上来。”
狄春向公差招了招手,公差飞马来到车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