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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结束,化蝶开始(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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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楼的夕阳(2011年,大四,10月末)

1。梦醒黎明后

木木毕业了。

很多像木木一样的人在这个季节毕业了。

木木喝多了。

只有木木一个人醒着醉着。

午夜的车流行人安安静静的拉长了相距甚远相对无眠的霓虹的影子,街边烤肉串的木炭的缕烟微熏着过路人的神经,滑过夜角的蝙蝠时不时的留点影就闪了四年的时光咔嚓在了一张张的照片上。昨日细雨留下的痕迹被辗过的车轮溅的浑浊,透明,清晰,模糊……

木木一个人弹着大二开学时买的吉他坐在桌边唱着调跑了很远的曲子陪着一群欢客大喊大叫小吵小闹直至所有的人都结伴成伙而去一个人坐在漆红的椅子上拔弄着六根弦,不理会女老板的催促。

木木醉了,他还是抱了吉他装了老板放在桌子上的那盒精美的火柴下了台阶顺在了学校墙边下。桌边那群人席间的话语随着吉他“嗡”的一声甩在手边杂乱酸辣透着火锅味的绕在耳畔弥音,有很多人会继续考研,有很多人都找到了工作,有很多人考上了公务员,有很多人找到了另一半,也有很多很多的人都说木木一定会成功,也有很多很多的很多,就像很多的筷子用完了扔在桌子上就忘记了曾经用它来吃过那条鱼夹过这道菜但被水洗后还是会有很多的油光,就像很多的啤酒瓶子喝空了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照了一张自豪长大的照片就忘记肚子里的酒劲很糊涂其实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像满眼狼藉的盘子碟子已经成为垃圾稀里哗啦的收入桶内莫名的再重新包装又上了别人的餐桌,就像酒间的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是梦醒后的不言不语已经记不起初识时三言两语的真真切切,就像四年的时光你突然间学会了长大就要进入洞房然后就是妻离子散却故作坚强,就像一直想在幽幽暗暗迷迷糊糊中追求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木木一样活在现实的圈子里到最后必然接受穿上西装扎上领带蹋上皮鞋成为众多成功人士之中的一位老人头,就像那么多的木木一样分手时照片复制粘贴的到处都是到时却所有的号码不是停机就是忙的联系不上,就像初中送过的卡片高中的同学录一样只是作为忘记学会记忆而不能成为记忆懂得珍惜,就像所有离开了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过了今晚的十二点就必须告诉自己母校已经不能随便进出走过的路不能再找寻踪迹,就像……就像随便的一个人蹲在随便的一个夜晚拿了一把随便的吉他摆了个随便的姿势唱了首随便的歌就很随便的便成为了一名街头随便的乞丐。就这样,木木随便了……

可木木心里明白,过去的他靠父靠母从小到大活到现在已经比那些依天赖地的同龄发小们幸运的多了,而现在他一无所成,二无所靠,青春的激情也沦落了四年后的三无所获。所觉得上天还是公平的毕竟那么多的人快乐着,他觉得大地还是给了那么多的人一条路走下去,他没有哭,没有叫,只是一个人就那么坐着看天空一闪一闪的红点与星星擦肩消失在楼顶,听D厅舞曲熟悉的想忘记陌生的记不起。

绿里透着春天的叶子拾不起被泪打湿的又一个夏天,当太阳露了半个脸就急忙的爬过了山头时,满地的荫凉再也遮不了黑夜的薄纱,轻将撕开便是爽的有些冷的初夏的夜,伸手触及的霎那间古刹的钟声又送来了一声悠扬。南国的燕子迟迟不来又呆不了多久的扑打着一双羽翼筑了个空巢已飞过又不留痕迹的剪开了一朵流云撒了一阳台的明月。阁楼上的烛光愰动了窗帘前的风铃,是谁的倩影?是谁的无眠夜?当木木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拉拢了半点精神瞥见对过一幢楼影里那扇未灭灯的窗前时,整条大街的霓虹突然间死掉了,他觉得他好安全,没有人认得他,没有人能猜他在想什么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觉得他好害怕,熟悉的城市的夜竟黑的如此陌生,他竟不知道所有的灯会一下子变的没有了,竟然忘了还有一个他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当信号灯的红点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变的遥远木木也划完了所有的火柴,抱着由一只绵羊数到很多的羊毛织成的那件毛衣也就睡着了,微微的鼾声颤着蛐蛐的调子混杂了月亮下的下一(某)个路口传来的麻将声。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其实木木自己也很难相信,当他醒来时怀里竟然躺着一只小狗——和梦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姑娘不见了,只是满地的火柴梗,烧尽的,没燃的,散落了一盒未完又难再续的梦。

天亮的很早,人醒的很少,木木一个人背了吉他任那只小狗跟了很久直至自己也迷了路拐进了一间网吧。原来通宵的人很多,原来这个夜晚有很多人在忙碌,原来他们都不知道又多了一个在QQ上等着别人上线而自己却总是隐身的过客。木木交了那睡眼松松依然CS的网管五毛钱就出来了——注销了校内,离开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碰到那只狗,再也没有更改那今夜我很想哭的状态。因为现在的木木觉得可怜那学弟学妹又同是沦落人的今夜又买醉昨日是与非明早尘又灰的状态实属是骄情的无奈,因为此时的木木觉得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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