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颓废男。
韩武信,十九岁,兵法爱好者,唯一嗜好研究兵法。
张子良,二十三,温文儒雅的教书先生,现在城外王家私塾当教师。他是四人中唯一结婚男,有个美丽温柔妻子和七岁儿子,日子过得最好。
四人有个共同特征,修为低下。
萧玉赫还是老样子,一身酒气,衣着乱糟糟,精神萎靡,总是醉酒样子,给人邋遢感觉。韩武信则是一身洗白的旧衣服,他没有什么特长,全靠打小工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算中看脸上带着明显营养不良苍黄色。张子良算是最好的,衣服虽然普通但干净,人长得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和教书先生气质配合天衣无缝,一看就很有学问的样子。
后院竹林下,木桌上丰盛酒菜,四人各坐一方,对酒当歌,边吃边喝边聊,好不快活。
杨二郎不喜欢迷糊状态,本来拒绝喝酒,可萧玉赫说这次新酒是专门为他酿造的药酒,度数低不说,还能滋养身体,他这才端起酒杯。
“二郎,我们敬你一杯。”刚斟满第一杯酒,三人同时举杯。
这是什么情况?杨二郎不明所以,虽然拿起酒杯,还是要问个明白:“理由呢?”
萧玉赫和韩武信把目光投向张子良,每次解释问题都是由他回答,他也总是能说出一大推理由,而且解释模式始终如一,常常让其他人哑口无言。
张子良轻咳一声,侃侃而谈:“理由很多,让我为你一一列举。第一……”
“停。”杨二郎赶紧阻止,毫不犹豫地说:“大家干杯吧。”
一饮而尽。
他今天怎么这么干脆,奇怪!其他三人微微一愣,也饮尽。药酒入体,身体暖呼呼的,在大雪纷飞的时节,感觉不错。
大伙都很熟,也不客气,随意聊聊,刚刚畅饮一杯,凉酒热体,顿感精神抖擞,兴致骤然高亢。
萧玉赫醉眼朦胧,最先开口,沙哑声音带着浓浓沧桑和酒气:“二郎红光满面,精神奕奕,从内而外都透出一股豪气,最近遇到好事了?跟哥哥们说说。”
杨二郎吃了一口热腾腾肉,放下筷子,摆摆手,边嚼边道:“没什么事。只是我定好了目标,感觉有了方向,所以很有精神。”
“新目标?这个说说。”张子良有了兴趣,其他二人也注意听。他们和杨二郎认识一年多,知道他性格,这家伙说好听点是志向远大,不好听就是好高骛远,但是二年前还是被人嘲笑一无是处的家伙如今已脱离最底层环境,虽然说不上翻身解放,至少也是生活无忧了。当年信誓旦旦的大话成为现实,让无数人目瞪口呆,其中艰辛外人不足道,熟知的人却发自肺腑佩服,萧玉赫等三人也是看到杨二郎近乎自虐的奋发图强才真正看得起他,和他做朋友。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傲,杨二郎的话刚出口,萧张韩三人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都不说话,这个目标让他们彻底无语。
天下第一,一个不能使用斗气的家伙说这种话,除了二的无与伦比,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可是要二到何等程度才敢如此口出狂言?果然不亏二郎,二的人哑口无言。
要不是三人了解他,第一反应第一是哈哈大笑地讽刺,其实连杨二郎自己都奇怪自己如此大胆,他记得自己没有这般不稳重。
萧玉赫总算让自己维持清醒时刻,他不好说太过打击的话,只能曲线点名天下第一的程度到底高到怎样的高不可攀。
哥们,能跟正常人一样有稍微,不,哪怕一点的正常思维吗?
张子良期期艾艾道:“二郎,你到底受到什么刺激啊?”让一只蚂蚁学习巨龙的唯我独尊,尼玛,是这世界太疯狂,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也得看清情况,鲤鱼跳龙门可以,虫子跃天,攀得越高,摔得越狠。
杨二郎很光棍说:“这不重要。我知道目标有点高,所以才找你们这些好朋友啊。”他说得很诚恳,但听者却心惊肉跳,拜托,你发疯也就罢了,干嘛拖着我们一道,难道还嫌神经得不够彻底。
四个废物能掀起多大风浪?
“其他的话少说,一句话,要不要帮我?”杨二郎阻止朋友理智劝说,认真的问。
沉默片刻,三人对望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奈还有久违的豪情,既然好友相托,那就疯狂一把吧。
“好。”三人异口同声道。
四人同时站起,四只手叠加一起,叠加一起的还有四人的命运和目标。
目标:天下第一。
齐心协力归一码,三人还是奇怪到底为什么?不是奇葩不敢订这种好笑的目标。
萧玉赫八卦问:“二郎,你到底为什么订这么白痴的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