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目光转向杨二郎,凶狠恶毒眼神要吃人般,二话不说取亮出兵器,如凶神恶煞怒吼:“哪个混蛋敢坏爷爷好事?”
带着温柔笑容,杨二郎安慰怀中孩童,对十米外冲击而来的威胁视而不见,他轻轻转身把孩童放下,背后长矛破空杀来,呼呼气响可见攻势如风。
“去死吧!”
杨二郎还未来得及出手,神月舞杀到,只见她手臂一抬,从袖中射出一道光芒。
咚!金属清脆碰撞声传开。
长矛偏离,直生生插入杨二郎面前偏右地面上,可见长矛矛头插着一把二寸多小飞刀。而青年反应很快,借力跃起,双腿横飞,就是要临空爆踢杨二郎。
空中飞踢,一般人遇到此招,只需快退就可化解,可杨二郎不退反进,身子侧倾,从青年腿下挺进,直捣他胯下薄弱部位。
嘶!
青年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回防,双腿空中交打,影响对手切入,握住长矛的手松开,整个人再次升高躲避攻击。
转入攻势,杨二郎岂会让优势凭白消失,早就猜到青年会有此招,在其松手之时,他就势双手举头一抓,一下把青年从空中拉下来,狠狠甩到地上。
青年不甘心败北,猛得跳起,他也算到自己跑不掉,落地前就做了准备,没有受多少伤,但他刚跃起,大葫芦直接压在他身上,看起来轻飘飘葫芦超级重,青年被压在地上不能逃逸。
“看来是我赢了。”杨二郎笑眯眯的说,把孩童又抱到怀里,然后立与于葫芦上,低头俯视仰卧的青年。
青年不服气的扭头看向侧面,一脸悲愤,很是不甘心。
杨二郎冷漠的看着被缚青年,眼神冷酷,冷冷说:“好久没回帝都,阿猫阿狗满天飞啊!真是让人不爽!”
“你是谁?”青年咬牙切齿的问。
杨二郎冷笑,蔑视:“像你这样欺负孩童的垃圾,不配知道我的大名。”
神月舞手一挥,飞刀飞入她的袖里,这是有人惊呼:“袖里乾坤,神月飞刀!”
被人叫出武器名字,神月舞不由诧异,望向说话者。只见三十步外,穿着军服的十名军人围着一个身材高大军服男子,那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气势不可挡,散发强到气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既然禁卫军来了,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杨二郎懒洋洋的说,望了望神月舞,做个闪人动作,放下孩童,背上葫芦,转身就走,脚下轻轻一点,身子飞到马背上。神月舞轻轻一转,姿态优美,舞蹈般飘落于马背上,和他并排离开。
“阁下救人值得表彰,不知可否告之大名。”高大男子军服黄色,只是颜色更深,还镶着金边,任谁一看就知道他是长官。只要在帝都待过,就不会对他陌生,他就是三品带刀统领秦晋阳,帝都治安由他全权负责。
“不用了,哥很忙。”
杨二郎头也不回,对后面摆摆手算是回应,大喝一声“架”,快速离场。
秦晋阳阻止几欲出手的卫兵,还是那副不悲不喜表情,只是眉头微皱。他位高权重,本身实力强大,在帝都呼风唤雨,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如此轻漫自己,他觉得很有趣。
背葫芦的家伙……希望你一直这么骄傲。
禁卫军办事效率很高,三下五除二把那青年抓走,街道又恢复平静。
乱七八糟的心情在打了一架后彻底不见踪影,再次回到帝都,从前的画面如水中倒影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只有为数不多的事情没有随时间斑驳,可是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还是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帝都不比乡下,人心叵测,小心为妙。”杨二郎拉紧缰绳停立,神月舞也停下立于他旁,他突然开口,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神月舞点点头,对他嫣然一笑,美丽不可方物。
一个同样美丽女子笑颜在脑海一闪而过,还有一句话不停在耳边回荡。
“我的未来不在你这里。”
哈哈!
杨二郎仰天大笑,渐渐变成苦笑,最后谓然长叹,还是不能同行一道。从前变的是你,现在变的是我,难道真的不属于同一个世界?那么渴望共舞天下的心思似乎也是那样遥不可及。
我们都不在是从前的我们!蓦然回首,缘份一点点干涸。
是谁在敲打着心弦?
是谁给予的希望?
是谁还摇曳梦想?
大雨滂沱之夜,帝都街头,只留下那如大雨般虚无飘渺的背影。
飞驰追寻,身影终究消失。
这一刻,定格许久铭刻的心声。
总有那么一刻,想要和心中那个人携手共此生。然而小小的梦想支离破碎,任大雨淋湿无法忘却的痛。
雨的尽头,思念是否有终点?
神月舞静静看着杨二郎,任他疯癫任他闹。这一刻,他只有孩子气的任性,十八岁少年的性情,压抑许久的感情骤然爆发,发泄之后只剩下风平浪静。
天空一不留神下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