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回真实的自己!”何芳猛然站起来,对灰蒙蒙天空大吼,失去了所有,再束缚自己还有什么意义,以前的爱恨统统滚开,我要活出另一番的姿态,哭笑由我。
肆意妄为!她冲入雨中,发泄心中所有情绪,然而当她想找回从前的自己时,却发现只有无声的画面,那时的冲动再也没有。
现在只想哭!
院落门无声打开,杨二郎背着药篓进来,看见雨中手舞足蹈的何芳,还疯子般嘶喊,雨水打湿她的衣服,露出姣好曲线,薄薄衣服贴在身上,都能看见肉色。
她再干什么?他一脸不解,突然想到她还在养病,今天天气很凉,冲凉水可会生病,这妞发什么疯?
“喂,何芳,你在搞什么啊?”杨二郎冲了过去,拉住何芳的手臂,劈头盖脸的责骂,“发什么神经?你还在养病哩,不知道心疼自己,快进去。”
“呀,二郎,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何芳任他拉着,一同进屋。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笑着,被人真切关心感觉真好。
“赶快擦干,我给你热水洗澡。”杨二郎虎着脸,语气不善,“干什么啊?好玩是吧,还淋雨,多大了,不知道自己身体还很弱,原来的病根还没除尽,还想得病,告诉你,你的暗伤很多,要是寒气入体,很有可能多病并发,到时候危险了。”
“没事,不是有二郎你嘛,我相信你的医术。”何芳还是漫不经心,接过手巾擦拭身体,她倒不避讳,直接脱衣。
“啊?干嘛脱衣服?”杨二郎背过身,又气又急,愤怒烟消云散。
呵呵,何芳跟没事人一样,依旧自顾自擦拭身体,换上干的衣服,还是杨二郎的男装。
“二郎,你还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对了,人家身体你都看了,哪天你也要让我看看,这样才公平。”
“我给你热水洗澡。”杨二郎欲哭无泪,遁走。何芳的话让他招架不住,多数情况都是言多更失。
“嘿嘿,二郎,你想给我搓背吗?不然挖个浴池吧,我们一起洗,我可以给你搓背哦,还有其他服务。”她的话比以前更大胆,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在思考会引起歧义。
佣兵主体是男人,一群粗鲁男人们经常谈论女人,也喜欢和女人鬼混,言语多轻佻粗俗直接,这方面听的多了,何芳知道很多,只是以前为了威严,从来不说,现在想到就说了,真正脱离过去,性格上开始变化。
这其实也不是何芳本性,她都不知道自己本性是什么,想来男人们都喜欢色调,就顺着这个方向开始话题。
“二郎,中午吃什么?”何芳还未走进厨房,声音先至。进屋后才发现二郎没有做饭,而是煎药,愣了一下,有些害怕苦恼道:“又吃药啊。二郎,我身体健康了,不吃了吧,今天我要吃肉喝酒。”
“不行!”杨二郎大声否决,“今后一个月你必须以淡食为主,刺激性素菜也不能吃,如果你不想恢复容貌的话。”
什么?何芳以为自己听错了,恢复容貌,她嗖得来到二郎身边,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二郎,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打听到一个方子,经过论证改进,觉得可以试试,过程可能难受点,不过能恢复容貌,也算值得。放心吧,没有多大副作用,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你可是我第一个病人,我会对你负责,好好医治你,你只要按我的话做就好。”
何芳大喜,还有什么比恢复自信更重要的事情,她无条件相信杨二郎,这家伙整天板着脸,做事也一丝不苟,办事牢靠,为人踏实,值得信赖。
“哦,谢谢二郎了。如果人家恢复容貌,我就把处女身给你,算是报答。”她又不加思索信口开河。
杨二郎不高兴了,怒骂,“说什么混话,这事也能开玩笑,我警告你,以后要是有这样轻率的举动,你就离开我这。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救也是白救,没必要救。”他是真的生气,平时无伤大雅玩笑也就算了,涉及人生的大事也肆意妄为,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出手。哥只救可救之人。
废那么大力气搜集,苦思冥想救治方案,大雨天还在大山中寻药,好不容易备齐药材,如此多努力只为救一个不自爱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哥又不是菩萨,不是对所有人都施善心,对于恶徒和不值得救之人,敬谢不鸣。
“二郎,干嘛生气嘛,人家只是想报答你,你看我除了身体,还能给你什么。”何芳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撒娇补救,拉着杨二郎手臂一个劲晃动,装出可怜兮兮样子,求原谅求同情。
“好啦,出去准备,关键在如何服药上。”无可奈何,怒气消退,转身出去,看他的架势,服药方式很重要。
“躺床上!哦,这次睡这边,头垂床檐下,手臂放在地下,搁两个角,腿曲着岔开,屁股下面放个枕头,胸下面也是,衣服脱了,算了,等会我来。”何芳按要求去做,见杨二郎拿着一些乱七八糟东向进来,很是不解,什么木棍绳子盆子,还有小刀软管皮带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个床第传闻,一时间有些别扭,原来二郎爱好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