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娟只是一个家庭普通大学生,侥幸外表长得比较出色,自小到大便吸引了许多男同学的追求。
但是罗美娟一直都是个心里很有主意的人,对于同龄人,她根本就不正眼看待,她知道,要改变家庭条件和社会地位,她能依仗的就是自已的容貌了。
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自已的羽翼,直到遇到了赵振业……
虽然他从入职第一天起,就对她不理不睬的。但说来也怪,罗美娟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对自已的美貌如此淡漠的男人,更何况还是长相硬朗、充满雄性气息的有钱男人。
见对方的妻子在电话中,竟然淡漠地没有过问自已的身份,罗美娟心中暗喜。
看来,这夫妻俩的感情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苏琳在电话里那种笃定的感觉也刺痛了她。
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认为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哼……
罗美娟见老板对自已接他的电话并没有生气,心里又生出暗暗的欢喜来,总觉得,这似乎里面还存着一线希望。
赵振业自顾欢喜着女儿要过来,所以根本就没有留意和顾及电话被罗美娟接听的话题。
他倒是赶紧跑去吩咐宋钢,在工地周围找一块最平整的地盘,马上搭建一栋最豪华的儿童工地板房,因为他的女儿就要来了。
这也是赵振业别出心裁,一般的父亲肯定会想着要带女儿到条件好的州里住,何况赵振业在自治州也有自已的别墅和套房。
但是,赵振业认为,女儿早晚是自已的继承人,让她到工地上看看父亲是如何工作的,并不是坏事。
再说,小童来到这里,是为了避免那种神秘可怕病毒的,以赵振业精明过人的头脑分析,这种病毒在地广人稀的山区工地里,才是最不具传染的可能性的,反而在人多繁华的自治州里情况堪忧。
反正,小童是曾阿姨送来的,把曾阿姨一起留下来就得了。想来,曾阿姨能逃离城市里的惶恐不安的气氛,和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病毒,她也是一定乐意的。
燕大里,学生被病毒传染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学校论坛里,每天都有校办公室公布着学生的被感染数和宿舍号,提醒大家注意隔离,并且不要随便到对方的宿舍里窜门。
学生们上食堂打饭,都是戴着口罩的,而且彼此间少了往日见面的那种融洽和热情,彼此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生怕对方是一个潜在的病毒携带者。
小小而又致命的病毒,微妙的让人际关系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苏琳开着车,带着小童和曾阿姨驶出燕大的校园,直奔机场。
机场里的气氛同样紧张,有许多拖家带口的人在候机,这些都是在燕京工作生活的外地人。
多少年了,乡下老家只是他们过年才回去住几天的地方,但在危难和生命面临危险之前,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被自已抛弃多年老家。
机场里闹哄哄地,安检门上多了一道测体温的门,一旦有体温超标者进入,便会引起报警狂叫。
机场里本来就乱,被这报警一叫,人心都散了……
苏琳心情沉重地把小童抱了又抱,吻了又吻,才让曾阿姨带她过关。
听说要去见爸爸,小童本来也很开心,但是听说妈妈不去,又难过得要命。
但是苏琳哄她说自已在这里处理事情,处理完了过几天就去和小童一起,她的情绪这才有所恢复。
汤医生在隔离病房里,每天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但是他却奇怪地发现,自已竟然失眠了。
也不是同宿舍的郑医生夜里打呼噜的缘故,汤医生只是想到叶天还在ICU里,不知道情况如何,还有每天隔着玻璃窗,都能看到卫生防疫站的隔离车进进出出,将一批批被感染者抬进来……
汤医生发现,这一次真的是不一样了,好象感染者每天都在增加,也在半夜里,听到一些可疑的异响,好象是长长拉链上锁的声音,那声音,让汤医生想到停尸房里的尸袋。
又长又响的上拉链的声音,只有尸袋装尸体时才有这样长长的拉锁声……
看电视里的新闻,每天新闻频道里都在适时滚动全国病毒感染的增加人数,而这些感染的人数,是以几何级的倍数增加的……
很快,全国的各个省市县里都染上了标志有病毒传染的红点。而汤医生所在的燕京,则是被感染人数最多的,那上面标志被病毒感染的区域,密密麻麻的,好象长了皮肤人身上的密集斑点,看了让人起鸡皮疙瘩。
汤医生和郑医生对此也进行了一番医学界人士的业内探讨,但是综合他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病毒真地来得莫名其妙,要嘛只能说是病毒累积爆发的一个过程,只不过选在这个时刻爆发了。
现今惟有的对策,就是能尽快研制出疫苗来,并且最大程度地做好被传染者的隔离工作。
苏琳在这条医药一条街上行走,找到了一家标着“同济堂”的大医药店,这家店堂的外观古朴大方,看上去颇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