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形，如果不仔细看都不可能认为那是一张人脸。
“岳云秋，程辉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又是你的手下，我想这个手还应该是你来动！”我挑起嘴角，笑意若有若无，冷气却很盛。
岳云秋身体一颤，差一点摔倒在地，趔趄几下，勉强站住，右手伸出捂住了脑门。
“怎么着？之前你不是这样对待犯错的兄弟的吗？”
“秋哥，帮帮我，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啦！”程辉浑身被水洗了一样，有气无力地喊道。
岳云秋右手下滑，擦了擦眼睛，甩掉一把泪水：“兄弟，哥哥对不起你啊！”
“兄弟情深啊！”我感觉我现在绝对够冷血，程辉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不足以让我的心有半点的波动。
“秋哥，快给我一个痛快吧！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小弟！”程辉撕心裂肺。
我停止动作，松开程辉，拍拍手，走到岳云秋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岳云秋，你的忠实小弟让你给他一个痛快！还不快去！”
岳云秋身体一抖，扭脸看看地上不成人形的程辉，再看看那些几乎已经跪不住的兄弟，泪水流下来：“兄弟们，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们拉下水啊！”
“秋哥，快给我一个了断吧！”程辉哪里能听下去岳云秋说什么，急忙喊道，声音变的像鬼叫一样。
突然跪着的一个小弟，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却勉强地扭动几下，虚弱地说：“烟姐，我什么都说，我只要求您放了我，今后做牛做马为您效劳！”
“哦，你要给我足够的理由放你！”我心中一喜，不过仍旧冷冷地说，“你应该知道你和他们犯了一样的错！是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任！”
“秋哥说你一个外来的乳臭未干的女孩，哪里有资格统一马岗！我们都是老爷们，都是站着撒尿的，怎么能在一个女人的手下干活！还说兄弟们为了吃香喝辣，为了有女人才出来混的，但是现在竟然在一个女人的手下畏手畏脚的做事。这种生活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在他的鼓动下，我才.”
他说着说着，接触到岳云秋吃人的眼神，没敢再说下去。
我没有理会岳云秋，盯着那个小弟问：“如果你不跟他走呢？”
“我的父母和家人都在他手里！”
“这么说之前你也跟着他做了不少坏事？”
“烟姐，我什么都说，你能饶我不死吗？”
“要看你的表现够不够真诚！我统一马岗的第一天就宣布过：我们师兄弟姐妹，必须胆肝相照，赤诚相待！现在你跟着岳云秋背叛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那个家伙一咬牙：“好吧，那我求您饶过我的家人。”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我们跟着秋哥，抢劫强奸杀人放火，就是您统一马岗之后，也做了很多.”
“你他妈的闭嘴！”岳云秋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紫烟，老子在马岗混了这么多年，为的什么？你他妈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竟然骑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你算什么东西！”
岳云秋恼羞成怒，晃着膀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眼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神色。
“哦，你想做老大？却在孙奇的手下做了那么多年！告诉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选择这个时候跳出来，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同伙！”
这话一出口，我眼睛的余光看到高燕身体一颤，笑脸苍白起来。
岳云秋摇摇头：“没有，这一切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别人无关！”
说这话，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高燕一眼，眼中含有太多的复杂情感。
我不明白眼神的具体含义是什么，说实话，从小到大，我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那种眼神，不过岳云秋的眼神却让我的心一颤。
这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会让人的心感觉到疼痛。
高燕接触到那个眼神，眼睛一红，晶亮在她的眼眶中一闪。
我走过去一把拉过高燕，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高燕应该是你的同伙吧！我把城西和城北交给你们两个来管理，你们竟然联合起来背叛我？！”
高燕被我打得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伴着一声尖叫摔倒在地。
“不要动她，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岳云秋急忙吼道，“紫烟，你他妈的有能耐对着老子使，别他妈的找别人的麻烦！”
“是吗？”我笑了，一脚踏在高燕的后背上，让她紧紧地贴在地面上，“高燕，我给你的够多吧，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高燕被我踩得喘气都有些费劲，不过还是咬着牙说：“我没有理由！秋哥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我无怨无悔！”
李龙忽然插话道：“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