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瞬间展露的这种失魂落魄,让“我”的心涌起一股酸楚,潜意识中更是疼惜百倍。
烟的背影很迷人,线条也很好。
“我”看着紫烟的背影,感觉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一起一落的后背,透露着太多的疲惫,让这个曼妙的背影笼罩上了很多的沧桑。
好一会儿,紫烟才回过头来,惨然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这种似曾相识的光芒,让“我”立即想到了一个词语“如释重负”。
“唉!”紫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长好长,似乎要把压在心中闷气一次性释放出来。
叹罢气,紫烟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馨,姐想告诉你一句话:生命是有衡量的,你珍惜它,它就会善待你,你糟蹋它,它也会加倍地虐待你!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如坠雾中:“我不明白!紫烟,你说的什么呀?”
紫烟掩饰地抬起右手,擦了擦眼睛:“对不起,我本不该给你说这句话的。不过等你听了我的故事,就会懂了!”
“我”点点头,安慰道:“紫烟,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你还不老,一切都还有机会!”
“机会?”紫烟摇摇头,笑的很苍白,“我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天,我就没有机会了!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机会!”
“为什么?政府会给任何一个人机会的。”
“这不是政府给不给的问题,是我要不要的问题!”紫烟瞪着哭红的眼睛,眉头皱了皱。
看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以及满脸的落寞,甚至那种释然解脱的意味,“我”的心中有一个恐惧慢慢升起。
这是一种让人心疼的恐惧。
无以言表,像千斤巨石。
“哦!就像你说的人永远不要放弃!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
“人人都一样!”“我”很倔强地顶了她一句。
紫烟没有说话,好看的双目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
我被她盯得心中发毛,很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如果早些年遇见你,或许我会给自己一个机会!”紫烟有些机械地说。
此刻她的眼神又漂移到别的地方,而她的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痛。
美艳如花,高贵如斯的女人,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呢?
她的这句话里面包含着多少东西,是心酸还是心死?
外边风声又起,呼呼的北风宣告着它的存在,也宣告着它的无情。
“想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吗?”紫烟抬起头,看看那个小窗户,再扭头看看门缝处残留的那丝黯淡的光。
她没有看“我”,当然也不需要“我”的回答。
紫烟转过身来,笑了,一扫刚才的颓废,脸上露出一股自豪。“我自己走进来的!只有一个想法:把我尽快枪毙!”
“啊!”“我”彻底被她惊到了,“不可能?”
“是想说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这样做吗?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
“你真的,真的不想活了?!”
“是的,我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做了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你说我还能活着吗?”
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淡定,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静静地看着她,任她说自己想说的话,毕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你在怀疑?!”
“我”木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欺骗谁,也不好欺骗你!所以。。。。。”紫烟的目光很坚定,不知何时手里又握住了那条玉坠。
“我”仍旧不置可否。
紫烟自顾说下去,“你的到来,是天意,也是让我弥补生命中的遗憾!我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天?”
紫烟的嘴角挑起一抹苦笑:“你看到的是我高贵而美艳的外表而已,其实我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我的内心肮脏的不能再肮脏,你相信吗?”
“我真的不会相信!”我打心里就不相信紫烟会是那么不堪的人。
警察告诉“我”她是一个特殊的人,难道就因为这个?可这能算什么特殊呢?
知道她的狠毒和肮脏,为什么还要我和她在一起?
警察不会因为我的一次出卖自己而让我万劫不复的吧?
没有想到紫烟听到我的话,猛地转过身,双手扳住我的肩,盯着我说:“小馨,你太小,太善良了!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表恰恰和她的内心相反!”
“我”躲闪着她的目光,喃喃地道:“也许你是对的!”
紫烟又盯了我一会,放开双手,自嘲地笑了笑:“我是对的?!呵呵。。。我真的是对的吗?”
“人之初,性本善!我也想老老实实做一个好人!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