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了过去。
“刘畅,你在哪儿?”她轻声地呼喊道。
“我在这儿呢!”刘畅在这个屋的更前面回答道。
雨淅顺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出了这个屋,就是外面了。屋的外面有个糟子,刘畅正在那儿打
水。
“在哪儿洗脸啊?”雨淅看了看周围。
“这儿吧!”他让她从他的身边穿过去,水糟的另一边有个洗衣台,“我去给你拿点热水来!”
“不用了!”雨淅叫住他,“夏天,用冷水没关系的!”
刘畅傻傻地笑了笑:“那我兑点热水给你泡泡脚!”
“嗯!”雨淅点了点头,“那洗手间在哪儿呢?”
刘畅愣了一下:“这里没有洗手间!我们上洗手间的时候都是去隔壁猪圈的边上,但是你不能去那
里,我去给你拿个桶吧!”
回到房间里后,雨淅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那么倦,可到了现在该睡觉的时候却
一点睡意也没有。这里的夜晚不像在上海那样炎热,晚上特别凉快,睡觉的时候不盖上被子还会冷。但
是,蚊子老是在耳朵边上飞来飞去发出嗡嗡地叫声,叫得人心烦。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好半天才睡着,半夜,朦朦胧胧地醒着的时候感觉到腿上有什么小东西在爬
,她用手去摸了一下,才发现是一只虫子,她吓得尖叫起来。惊醒了旁边熟睡的刘畅。隔壁房间的灯也
亮了,她隐约地听到刘畅的母亲在隔壁嘀咕着什么。刘兰从外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问他们怎么了。刘畅
笑了笑:“没事,只是一只小虫子!”
第二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她这才看清这间房子,可
以清楚地看到房顶上的瓦片。还因为少了一片瓦而像开了一扇窗户似地从外面投射进来,照在地上。地
板还是那种土石路,怪不得晚上走的时候不怎么平。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包括那床,也像是被虫驻过
,上面有些小洞。
她坐了起来,听到了隔壁房间里母亲在跟刘畅说话。听到刘畅说她是重庆的人,他们是一所学校的
同学。他的母亲有些发牢骚地说,都是日上三更了,她还在睡觉,城里的女孩儿就是懒惰。刘畅解释着
说道她是由于昨天坐了一天的车太累了,没有精神。母亲却说,那太娇气了吧!被一只虫子也吓成那样
,你看她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定不能干活吧!
“妈,现在在城里需要干什么活啊?”
“她会煮饭吗?会洗衣服吗?想当年我嫁到刘家的时候,家里上上下下的家务是包干包尽的!现在
的这些小姑娘能做到吗?”她顿了顿,“她什么都不会做难道还要什么都你做?你看你妹妹,这么早就
已经煮好了饭出去干活了!”
听到这些话,雨淅的心里掠过一丝难过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刘畅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雨淅连忙倒上了床,装作熟睡的样子。刘畅坐在了她的床边
,凝望着她,没有叫她起床,也没跟她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好半天,他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刘畅!”雨淅轻轻地叫住了他。
“你醒了?”刘畅微微笑着转过身来。
“嗯!”雨淅点了点头坐床上坐了起来,“我是不是起来很晚了?”
“没事!”刘畅摇了摇头,“你昨天那么累啊?应该多休息一下!你呆会儿起来了我们吃过饭就去
看看我爸爸!”
雨淅笑了笑:“我现在就起来了,不睡了!”
“也好!”刘畅点了点头,“小兰煮了稀饭,我们去吃点儿吧!”
他拉着雨淅顺着房屋走了出去,原来靠近外面的那间房是厨房,昨天晚上太黑了她都没有看清楚。
她洗漱后就同刘畅坐在了厨房边上的一个木制的小圆桌上吃饭。
“这里的生活不太好,苦了你了!”刘畅抱歉地说。
雨淅摇了摇头:“不苦啊!挺好吃的!”她把很大的一碗饭都吃光了,“你妹妹做的饭真好吃,我
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稀饭。”
“是吗?”他感激地望着她,他知道,她在撒谎。
“妈!我带雨淅去看看爸!”刘畅冲着里屋喊了一声,从厨房里包了几块饼就带着雨淅出了门。门
外是一块平地,是用水泥铺过的,上面来来往往的是一些鸡和鸭。地上洒了些米,那些鸡鸭们就在地上
啄食着这些食物。刚走几步路,就看见一只大狗从房后溜哒了出来。刘畅说,这是山里,家家户户都要
养狗。
“这些狗不咬这些小鸡小鸭吗?”雨淅问道。
刘畅笑着解释道:“它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互相都认识对方了,它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