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药瓶见了底,杨骏吃了一瓶补的,西门庆吃了一瓶春药。
杨骏暗暗打定主意,趁着药性还没有发作,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算弄死了西门庆,自己也逃不了干系,想到这里,忙压低声音对西门庆道,“小老弟,现在药也吃了,治病的办法我也告诉你了,夜色已晚,我实在得赶回去了,明天再见。”交待两句,不等西门庆答话,悄悄出屋,凭着记忆沿来路返回,来到高墙之下跃身而出,落到墙外纵身就逃。
由于有一身超强内功的存在,纵跳如飞,不久便远远将西门大院抛到脑后,来到了街上。
夜风一吹,他突然感到全身有点发热,想是补得狠了,没往心里去。
走一段路,全身更热了,夜风吹在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更可怕的是,从小腹内窜出一股无形火苗来,越烧越大,仿佛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烧开了,血在血管里呼啦啦的流着,甚至能够听到血液流动的声响。
“坏了!”一个不妙的念头闪过脑海。
身上更热了,全身的血管都仿佛要爆炸开来,在那股热力的支配下,杨骏眼睛血红,全身滚出阵阵热气,呼吸急剧地加速,口干舌燥,头脑发涨,欲火中烧,产生一股难以控制的求欢冲动,这时脑海里隐约还有一些意识:如果是一般的补药,不可能补成这样,一定中了别人的暗算了!很显然,他吃的是春药,那么一大瓶吃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必须找地方发泄,否则就会血管爆裂而死。就算不死,有了这一次,身体也残了。
脑海一恍,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潘金莲,就是要发泄欲火,也决不能害了别人,潘金莲是他的未婚妻,就算跟她发生关系也只是婚前行为,日后娶回家就算不得见不得人了。身上越来越热,抵抗力越来越弱,恨不得见到女人就冲上去轰轰烈烈地发作一回,哪怕子弹打光死在女人身上也义无反顾,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用力咬破舌头,借着疼痛刺激大脑,努力瞪大眼睛,看清眼前有条街,拼命地冲向潘家。
怎么回到潘家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恍惚记得是回了那里的,好大一落院子,他冲了进去,眼前好像出现过一些人,全部被他打飞了,然后他冲进到了一个房间之中,看到了表妹,几下撕光了她的衣服,疯狂地扑上去,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让他疯狂冲杀的目的地,杀啊,拼命杀了进去——表妹在他身下凄惨的哭叫着,非但没有得到他的同情,反而将他的欲望激发到极致,开始了新一轮更加凶猛地摧残,直到将一身滚滚燃烧的欲火从身体某个狭小的孔洞奋喷而出,力量用尽,软软地瘫下来,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清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全身火辣辣地疼,痛彻心肺。然后他感到身体也有些打晃,好像被悬挂起来了。
叭——
一声脆响,一条长鞭恶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杨骏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感到眼睛上有些模糊感,盖了一层红红的液体,只能看隐约的红光,肯定是血。他想用手去擦,用了几次力竟然收不回来,感觉告诉他,双手被分开吊起来了。
哗——
一盆水当头浇下,一阵刺穿全身的疼痛立刻开始蔓延,从皮肉透到骨中去,疼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杨骏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号。
眼睛的血光被那盆水洗去了,这时他才看清眼前站着好几个光身汉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有的拿钩,有的拿钳,有的拿链,有的拿桶,还有一人拿着又长又粗的鞭子,又矮又胖,带着滔天的杀机,眼睛里喷着团团吃人的火光,血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那阵式恨不得将他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杨骏愕然了,他认出了这个拿鞭的人,正是薛蟠。
薛蟠见他醒了,咬起牙齿,挥动长鞭,用力一鞭抽在杨骏身上,将他胸口打得皮开肉绽,吼叫道,“杨骏,你这恶魔,害死我家妹子,本爷叫你血债血偿,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粉身碎骨!”
一阵阵摧心的疼痛仍在继续肆掠,杨骏差点儿又痛昏过去,极力咬牙忍住,骂道,“薛蟠,你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这样害我!”
薛蟠吼叫道,“我这样害你!我这样害你!你个狗杂种,你害死了我家妹子,我要挺妹妹报仇雪恨!”
杨骏忍痛叫道,“我连你家妹子是谁都不知道,何曾害死她了!”
薛蟠狂叫,“你还敢嘴硬,我叫你硬,叫你硬!”噼哩啪啦,又在杨骏身上抽了十几鞭,鞭鞭入肉透骨,痛得他死去活来,完了气呼呼地将鞭一丢,恶叫道,“泼盐水,先泼热的,再泼冷的!泼完了,再用铬铁烧!”
立刻有两个恶汉提了两桶盐水来,一桶热的,一桶冷的,轮流往他身上泼,刺骨的疼痛再度穿透了他的身体,杨骏尖叫连声,眼前一阵发黑,昏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胸口那剧烈的疼痛差点叫他瞬间再度昏迷,他闻到了刺鼻的焦臭味,焦烟四冒,低头看去,居然看到了一把烧红的铬铁,正压在他的胸口烫着,哧哧地响,那烟,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