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气变化无常,老天仿佛耐不住寂寞,不时给人们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烦躁。一会闷热的风,闷热的空气;一会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会烈日当头,炎热扑身。
天气越是闷热,张望宗的脾气越是烦躁。星期日也被强化学习的张望宗越想越悲哀,看谁都不顺眼,看什么都不顺心,对教室传来的歌声也是听不顺耳。不顺心就有气,有气就想找地方发泄。左看右看,这负责维持强化学习区秩序的维纪员也是他妈的看不顺眼,不如拿他来耍一耍,拿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朝维纪员的头上砸去。
“哎哟。”负责看守学习区维纪员的头被砸得生痛。
扭头一看,张望宗这狂人似乎在埋头偷笑。维纪员走过去,问张望宗:“你为什么拿石头砸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砸的?你别他妈的诬陷人呢?”张望宗狡辩道。
“大家都在认真地背规范,就你一个人无聊的东搞西玩,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维纪员指责道。
“什么?你说我无聊透顶,我看是你他妈的才无聊呢。”张望宗顿时暴跳起来,用手指着维纪员骂道:“你他妈的才无聊呢,老子在这里坐着好好的,你为什么乱说是我用石头砸你,×你妈的死癫崽。”
“有理说理,不准骂人。”维纪员推开张望宗的手道。
“骂人?老子就是骂你,怎么样?王八蛋,×你妈,死癫崽。”张望宗手舞足蹈地嚣张着起来。
“坐下,你应该遵守强化学习纪律,不准乱说乱动。”维纪员对张望宗的无理取闹很反感,再次提高了指责的声调。
维纪员的大声指责引起了执勤警官的注意,警官走了过来。维纪员立即迎上蹲下:“报告警官,张望宗不遵守强化学习纪律,大喊大叫,还用石头砸我的头。”
执勤警官向强化学习区方向喊道:“张望宗,过来。”
张望宗低着头慢吞吞地走到警官面前,懒洋洋地蹲下:“什么事呀?警官。”
“你为什么不遵守强化学习纪律,还用石头砸人?”执勤警官厉声道。
“我没有砸他,他诬赖我。”张望宗狡黠道。
“不是你,是吗?如果我查出是你砸石头,怎么办?”执勤警官看见强化学习区里有几名服刑人员悄悄地指着张望宗,似乎在说,就是他。
张望宗好似很坚决地道:“查出是我砸石头,任凭处罚。”
“好,这是你说的。”警官转身对学习区的服刑人员道:“谁站出来检举张望宗用石头砸维纪员。”
学习区的服刑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吱声。张望宗见大家没有出声,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贱样。
看见张望宗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执勤警官微微一笑,转身对大家道:“你们谁站出来指正他,我免去他今天的强化学习。”
哇,现在才上午九点多,解除强化学习,今天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一时,七、八名强化学习的服刑人员都举手报告:“报告警官,我看见了。”“就是他用石头砸维纪员。”
“嗡”张望宗的头顿时大了起来,这么多人指正他,看来敢同违规违纪行为作斗争的人还真是不少哇,连强化学习的人都敢出来指正他。
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张望宗,执勤警官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望宗低头不语。
“是你用石头砸维纪员的对吧。”执勤警官示意维纪员把强化学习记录本拿来,在上面写上,张望宗在强化学习时,破坏学习纪律,用石头砸维纪员。处理意见:继续强化学习三个晚上。
“三个晚上?”张望宗一副沮丧的样子,这回惨了。本来明天晚上可以看看电视了,现在好了,又得强化学习,真他妈的倒霉。一时无语,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不时用眼角狠劲地瞪着维纪员。
心情极度沮丧的张望宗坐在强化学习区里,抬头看着高高的围墙、密集的电网,让他有一种无奈地叹息,三年刑期难道就这么难熬吗?想起在入监队因打架斗殴被禁闭时的情景,让他对监狱有一种深深地不满。难道我就这样被禁锢了吗?太不值得了,难道我就不懂得飞出高墙吗?抬头再看看围墙上的电网,目测围墙的高度,唉,太高了,超过六米。那电网不知道有没有电?岗楼上武警手中的冲锋枪有没有子弹?围墙周边和外面的看守严不严?两眼不由的四处张望起来。监区的围墙到是不高,也没有电网,一爬就过去了。难就难在外面的围墙和上面的电网,怎样才能飞出去呢?想到这,张望宗不由想起了年初监狱召开的防逃、反逃大会。听说,那脱逃被抓回来的农方南被加?年,连原来没有坐完的刑期一共还炗年多的刑期。这蠢蛋,也太他妈的太倒霉了,跑出去还被抓了回来。要是我,肯定跑到他妈的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
自从张望宗分流到了九监区改造后,没有一天好好地改造,想的都是如何混过?年刑期,对警官的教育挽救则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警官苦口婆心地说服教育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