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气很气,
气到恨不得杀了她,
按照老套言情小说的戏码,她应该追过去,求他留下來,
可生活并不是狗血小说,
她跟他,不过见了三次面,抱了几次,摸了几次,亲了一小下,
或许她真的对他很有好感,可毕竟非亲非故,在那种情形下,就算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也不会去选择谁,
她沒有错,真有错,错的也是他们,拿圈套设计了她,她还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就算了,还要成为别人的受气筒,
什么世道,
“哼,”
凤九冷笑一声,盯着那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而天君痕,大步往前走去,在心中倒数三秒钟,
“三,”
“二,”
“一,”
三秒之后,身后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沒有,
他不由得在心底破口大骂,白痴,
平常的时候撒娇卖萌起來毫无下限,可真要她那种事情的时候,却一点眼力见也沒有,
“真是白痴,”
他嘀咕道,大步地往前走去,
只是心底,却犯贱的对某白痴越來越喜爱起來,
她或许浪荡,但从不轻浮,
她或许感情泛滥,但她的情意从不廉价,
她或许对很多人都很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她的好,一旦得到……
一旦得到,会怎样呢……
天君痕望了望天,突然很想试试了呢,
……
……
“傲娇加自大的家伙,除了有点姿色沒有任何优点,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处,难道能对着镜子自攻自受,而且,老娘比你好看一千倍啊一千倍,错过老娘那是你的损失,”
凤九见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底,一下子本性就暴露了,开始骂骂咧咧的,
她其实是个非常好脾气的女人,
千百年的游荡生活,她早已将一切看得很淡很淡,骨子里都是凉薄和冷漠,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被气到了那么一小下下,
以至于几乎暴走一般地在皇宫里行走,若不是皇宫的花花草草都特别坚强,凤九那半条龙的身板,真不知道要踩坏多少花花草草,
“呵,凤九歌,你还真是够狂妄的,一口气拒绝了两门皇家的求婚,”
走廊的尽头,天北宇浑身冷戾地站在那里,嚣薄的唇,吐出來的满是不屑和嘲讽,
说实话,凤九这人的性格比较乐观开朗,但是,每次碰到天北宇,她都止不住要走阴暗路线,
靠,
这贱男,每次都到她面前犯什么贱,
上次她对他恨得莫名其妙,这一次,不好意思,你丫正好撞枪口上了,
于是,凤九笑了,她是那种很彪悍的性格,愈是愤怒,笑得愈是精美,眼角的泪痣如血一般妖娆:“老子可沒想过,老子一句话,伤了两个暗恋老子的二逼那脆弱娇贵的心脏,早知道你们藏在偏殿偷听,老子就多说几句的,让你们伤心到寻短见得了,”
天北宇听见“老子”那粗鲁的自称,嘴角扯了扯,
呵,
这世上敢当着他的面自称老子的,不是死绝了就是沒诞生,
可凤九歌就是这样一女人,她可以装柔弱“妾身”“妾身”的自称,也可以“老子”“老子”那样豪爽的骂人,
一个将柔弱和粗鲁融合地那般完美的女人,
“呵呵……呵呵……”
天北宇陡然笑了开來,只觉得这小妞真特么有意思,
天北宇是禁欲而冷酷的男人,气质森冷而不羁,很少笑,所以笑起來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感,像是冰山融化一般震撼,
而且那笑声,清脆得很好听,
凤九在一边狂翻白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喂,天北宇,你脑袋秀逗了吧,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老子骂你,居然让你这么爽,老子抽你,你是不是爽得感激涕零要求老子多抽几鞭啊,”
凤九骂人,从來比任何泼妇都來得生猛,
在息夜,她就仗着自己的毒舌和街道巷口的泼妇对骂,那些泼妇都被她骂哭了,
可是,凤九沒见过越被骂越笑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有病啊,”
天北宇却不在乎似的,一把抓住凤九就把她抵在走廊的柱子上,他的唇角,犹自带着干净的笑意,浅浅蔓延,轻轻勾勒……
说实话,天北宇的五官真算不上精致,可凑在一起却分外的好看,此刻笑起來,似乎那些冷酷到僵硬的线条都柔软了起來,真正令人震撼的绝美风情,
他轻笑着,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眼睛瞬也不瞬的:“凤九歌,我给你的选择,是唯一的选择,你只能选择嫁给我,因为,挡在我路上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语到最后,天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