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看到三人若有所思,显然被自己的话触动了一些东西,便停住不说,给三人反应的时间。
良久,姜水寒长叹一声:“成兄,我姜水寒不如你多矣!”成风笑道:“姜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何况姜兄你只是修为未到,何以有此感叹?”尘心闻言,笑道:“我师兄是个妖孽,我尘心在禅宗也算天资卓绝,可是和师兄一比,嘿嘿!人生在世,知足即可,否则平白就添了许多烦恼,岂不得不偿失了?”姜水寒闻言悚然一惊,是啊!我姜水寒能与红儿相携共度已遂平生之愿,为此事计较,岂不失了本心?一念及此,姜水寒胸中抑郁之气一扫而空,纵声长笑:“尘心兄,却是我着相了!”姜水寒自成风以佛宗功法相授,便觉这佛宗诸般经论颇能明心见性,是以这二十年来时常和尘心探讨佛宗典籍,所得颇深。
殷紫红见爱人明悟道理心怀大畅,只觉得比她自己突破还要高兴。姜水寒看到爱妻明媚的俏目,握住殷紫红的小手,动情的说道:“红儿,我姜水寒能得你相伴,此生足矣!”殷紫红听到爱侣吐露心声,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脸上却是泛起了红晕。虽然这不是姜水寒第一次说这种话,殷紫红还是羞得面泛红云,她将热得烫人的俏脸贴在爱人的胸膛上,喃喃道:“我也是!”二人浓情蜜意,让成风心中泛起涟漪,想起地灵星上遇到的那凌波仙子一般的人儿。从尘心的口中得知,灵红叶就在他闭关的同时,来到了五云山,成风只觉一阵遗憾。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身穿道袍仙风道骨,赫然正是天昆!天昆尚未进到屋中便是笑道:“姜兄,不知何事让你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老道我高兴一下!”原来,这二十年间天昆时常和姜水寒印证所学,获益良多,这一来二去二人交情也是极好。姜水寒闻言笑道:“天昆,你先不要笑,你且看看这是谁?”天昆来到屋中,一眼便是看到成风在座,登时大喜道:“祖师您终于出关了!弟子天昆拜见祖师。”说着,天昆躬身就拜,成风大袖轻拂,笑道:“天昆,我不是说过吗,我们五云门不要那磕头虫,你身为掌门,怎可不以身作则!”天昆站起身来,郑重的答道:“弟子谨遵祖师佛旨!”成风点点头,他本是五云星人,最是看不惯那繁文缛节,这五云门动不动就拜,着实让他心烦。
成风见天昆仍站在原地,奇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天昆这才急急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自幼在五云门中长大,师门长辈的话天昆从无拂逆。如今天昆已是一派掌门,可是在成风这个祖师面前还是不自觉的矮了几头。
成风待天昆坐定,这才说道:“我们佛宗对人的体悟比较多,功法中便是首重心神;而你们妖天生肉身强横霸道,这心神方面自然有所欠缺。这功法对妖的心神助益颇多,却仍不完善,正好天昆来了,有他这么一位修真宗师,我们就博采三家之长,把这篇功法完善一下!”天昆与姜水寒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功法的事,听得成风一说,他慨然应道:“谨遵祖师之命!”
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都把自身对自家功法的理解整合出来。这几人都可以算得上修行人里的宗师了,结合姜水寒的功法,往往是他说一句话,立刻就有人提出问题,辩驳一番之后,反倒点通了另一个人。在这样的气氛中,不仅姜水寒的功法得到极大的完善,就连成风等人对修行一道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直到屋外有人声传来,众人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看了看屋外,只见天外火烧云起,大家这才恍然惊觉已是黄昏了!成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水寒这一片功法可真是帮了我们所有人的忙了!”姜水寒正色道:“看来这修行之道,闭门造车终归是落了下乘,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尘心和天昆齐声笑道:“指教倒不敢当,只要你家夫人肯出手整治些好菜出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原来,这殷紫红修行之余,对做菜却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二人自上次吃过姜水寒家的饭菜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
成风一听,叫道:“看来,我闭关的时候错过了不少事嘛!亏了亏了!”说着,他拍了拍脑门,一副懊丧的样子。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君明,快帮我开一下门!”成风扭头一看,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姑手里抱着一大摞书正要进来。他急忙上前两步,一边把半掩的门拉开一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
那道姑听得成风说话,身形顿时一僵,成风正想说些什么,道姑已经抬起头来,秀眸中满是惊喜:“你是成风!你出关了!”成风不知有点说什么好,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刚出关,二十年不见你变漂亮了!”不得不说,二十年的时光不但未曾稍减她的风采,反倒因为岁月沉淀,本就姿容出众的方君慧此时身着道袍让成风有一种惊艳的感觉。那种青春与成熟兼具的独特风情,让成风一时讷于言语,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方君慧!
方君慧性子虽然活泼,这时听得成风赞美又感到他有些灼热的目光,俏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只是后面的催促,一瞬间把她从这种有些暧昧的气氛中推了出来,只听方君明在后面叫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