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来头呢?”
“嗯,有些意思!”
孙孝哲有些狂傲道,“那你知道这位将军吗?”他指着张忠志问道。
“我只能猜一猜呀!”牛福故意如此,以退为进。
“好,你猜吧!”
“他是大帅麾下的骁将张忠志!”
张忠志心中又是老大吃惊,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其实张忠志并非直属孙孝哲部下,他只是安禄山的部将之一,这次被安禄山派来督管魏伶驯鸟,顺便到此练兵的。
牛福所以这么说,其意在捧孙孝哲。
孙孝哲哈哈大笑,又露出两排白厉厉的牙齿来。虽说先前牛福对他直呼其名,但总体感觉还是盛赞他的。
“这么说来,你服我,对不?”
“我敬大帅,却未必服大帅!”
牛福几乎脱口而出,这把帅财急坏了。
“牛哥啊牛哥,你干嘛就不再巴结这狗屁大帅几句,说不定他听得舒服,就放了咱哥们。可是你却偏偏这么说话,岂不是找死吗?”
这确实是一大转折,本来众人以为牛福一定会顺水顺路地再捧着大帅呢。
“哟嗬,你不是说我用兵如神吗?却怎么不服了?”
这一会孙孝哲脾气好像特别好,没有上火的味道。他的眼睛也注意到牛福身后的玉玲,至少发现了她是个年轻女子。
那个朱扒皮这会儿已经挣身起来,“大帅,别听他放屁!”说着,还要跟牛福一拼的样子,“有种就别闪!”
可是孙孝哲却一挥手搡了他一把,“还不滚远点!”
他连跌两步,这才稳住,仓皇地到堂上,坐到原位上,红着脸,躲过哥们吕毅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时刚好魏伶回来了,双手托着两只鸟,而右肩上还停着一只鸟。
这些鸟帅财都识得,此人手上一边是竹鸡,一边是乌鸦,而停在肩膀上的那只却是八哥。
博美身子开始大动,而且轻吠了两声。
“不说是嘛?那就说说盗墓的事!”
“回大帅的话,草民不曾盗墓!”
“不曾盗墓吗?从江王陵寝出来,就是死罪,重罪!明白吗?”
孙孝哲在牛福的面前晃来晃去,又有几次对玉玲的身上溜磨着目光。这头色狼,极想透过眼前假相,看清玉玲的真容。
堂上传来八哥的声音:
“草民不曾盗墓!”
“死罪,重罪!明白吗?”
孙孝哲突然哈哈大笑。
“有点意思!也罢,牛福,等本帅把这些鸟处置了之后,再来问你!”
说着登登登回堂上座位去,看着张忠志和魏伶说:
“有没有发现这帮人古灵精怪呀?这打扮穿着少有的呀,盗墓也是少有的呀!而且短头发,没胡子,有几分像是宫中的太监。”
“不可能是咱大燕国的太监吧?老唐宫里的太监跑这儿来,更不可能吧?”魏伶道。
“正如大帅所言,这帮人是有点怪,只是却也不像是刁民!”
张忠志道,在言语中总想替牛福他们说点好话。
“也罢,该你了,魏巫师,调教调教这三只鸟吧!快快乐乐送它们走!咱还要等着它们下酒呢!”
孙孝哲终于目注三只鸟,换了个话题。
堂下的帅财喘了口气,趁着旁边军士退远了去,又离牛福近了点,就跨过去一步挨着他,急急问道:
“牛哥,这什么朝代?”
“唐朝,安史之乱年间。”
“啊?安史之乱?乱世!”
帅财尖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失控了。不禁暗骂自己真没用,而且知道要惹祸了。
“你,叫什么?”
张忠志责问道,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装装样子,只怕会得罪孙孝哲孙大帅,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
“回大人,小的姓帅名财,今年二十四岁!”
帅财以为自己惹祸了,所以尽可能陪着恭敬。
这个回答让张忠志觉得突然,本来他是责备帅财乱喊乱叫的,却没想到帅财这么回答,而且还说了个岁数,让张忠志哭笑不得。
“住嘴!谁问你这些?”张忠志只好将他喝止。
“等等!你二十四岁,可否娶亲?”孙孝哲突然又来了兴趣。
“小的未娶!”帅财毕恭毕敬答道。
堂上八哥又耸着黑毛,把头一扬,学语道:
“小的未娶!”
“好,你就赶快饶舌,再迟就没机会了!”
八哥却不知死活,又道:
“再迟就没机会了!”
孙孝哲无奈,只好暂不说话,用手对魏伶做了个手势。
此时孙孝哲身前的桌上,停着那只八哥和一只竹鸡,而魏伶的手上却是一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