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成又一次震住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带有弹弓?”
“其实你的拳脚功夫不错,为何如此不自信呢?噢,我知道了,你是看多了武侠小说,你寻思万一哪一天陷入绝谷,还可以用弹弓上打飞鸟,下打野兔,可以长年不死,不死就可以得救……”
陶成先是愕然,然后是噗哧一笑:“说得不完全对,不过我的拳脚功夫源自少林,是我江队教我的,我学的还行。我的弹弓,也确实打下过小鸟。”
“真得这么厉害!”
“那也不如你厉害呀!你是不是一个奇人啊?什么都知道,而且力气大,功夫好,还有好心肠!”
“谢谢,承蒙大哥夸奖!”
牛福正说着,陶成手机响了,他接了手机之后说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牛福说大哥请客就不必了,不过手机号可以告诉大哥。
便报了过去,他也立刻打了过来,“看到我的手机号码了吧!我是城西分局刑警,有空找我呀!”他笑着说,招招手离开了。
牛福见陶成走后,心想盆景之事已了,不如离开这里。这时一眼就看到对面那家理发店,不觉间就往那边走去。
没看到早上送伞的那个小女孩,起先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没生意正闲着。“谢谢你送的雨伞!”他打着招呼。
男人摆摆手说不客气。“刚才上面有东西砸下来,你没事吧!”他说。看来盆景砸下来,也惊动了他。
牛福说没事,顺势就进了店,坐到了椅子上,“麻烦您给我理个发!”
男人欢喜地应了一声过来,牛福说,我理光头。
“你要剃光头?”
“嗯,好凉快凉快!”
男人不说话了,但是好认真地理了起来,他的眼睛有时也打量着牛福的脸上,有一会儿好像在琢磨脸上是不是涂了东西。
牛福发现他神情古怪,就笑着说脸上受了点伤,所以涂了些东西。男人也笑着搭话,问待会儿要不要洗脸洗头。牛福连忙说那就不必了吧。
理完发,回到寓所刚五点,仰在床上想了一会心事,然后就在屋里找到撂一边很久了的那顶太阳帽。于是戴了帽子照着镜子,又把帽檐反到脑后,就这么在镜子里反复看着,终于站了起来:
“靠,他奶奶的奶奶!你大爷今晚找你来了!龟孙子,咱爷孙好好算算账!”
就因为牛福突然下了这么一步险棋,所以后来这天晚上帅财在那条街上没找到牛哥,一举头发现五楼那个发财树盆景好像是换了地方,阳台上的其他盆景也有了新的变化,就知道事情已了,却不知道牛哥去了哪里。打他手机,可是手机总是关机。
帅财只好给赵明打手机。两人见面后又给牛福打了几次,觉得没办法联系上他,就只有先吃饭,再等体彩开奖。这是后话不表。
且说当时牛福五点之后出门,行走在城市的南面,他的目标自然是那家下等饭店,他现在记得起来店门上亮着的招牌是:仙客来饭店。靠,他奶奶的奶奶,这一落入陷阱,不是成仙,而是变鬼了!
时间还太早一些,不如先找个地消磨一些时候。
牛福突然有了发现,路边的一个废置的工地,被墙头挡住视线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精制小巧的香水瓶子。
“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不成还暗藏机关?”
他带着疑惑绕墙走了进去,果然找到了那个香水空瓶,上头还是有牌子的。夕阳刚好照在墙边,反过身一看,背后那边,上面是一座矮土山,房子都拆烂了,却没有建,那边并无人住的样子。
他看到了女人的脚印,从此一路伸延。
反正还有时间,就顺着脚印进去,很快发现女人的脚印旁边杂叠着的男人的脚印,还有狗的脚印。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仓库。然后……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透过门墙,牛福的眼前出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他看到一头狗扑向一个女人,那狗疯狂一般,用它那罪恶的爪子,在一片一片地撕着她的衣裙。女人像鱼一般地摆动着身子,而撕烂的衣裙,正像从鱼身上剥下的鱼鳞。
很快地,她的酥胸藕腿,已经一寸寸地扩大了暴露的范围。
狗的舌头已经舔着女人的雪乳,然后一路往下,它探入了她的深处,身上的某物开始了膨胀。女人似是挣扎着,又似是摆着媚态。
有灯光在随着她和狗的协作移动,有男人在作着手势,或者低低地说话。
这里头在干什么?女人与狗,是暴力,还是苟且,对这一幕变态图景,牛福有太多的疑惑,一个挺纯的男孩,他的生活经验还太少。不过他的神眼马上对他提示:拍黄片,非法!
他吁了一口气,恍然大悟。
这事情应该让警察来管更好些!他想。
牛福悄悄退了出去,然后给陶成打手机,可是手机关机,又打两次还是如此,于是改为发短信,告诉了他具体的地点,还有发生的事。为保险起见,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