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法子?换个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要换一个,让你夺舍起老子来更加便利的法子么?
洛寒一听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加凶狠的撕扯开来。
拳来脚往,烟气飞消……
这一场厮杀,没有半点声音,也舞不起任何的风浪来,但那惨烈程度却是丝毫不差,直直就是魂魄的对撞,元神的撕咬。
可渐渐的洛寒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自己的魂魄状态越来越淡,几欲散尽。这时那老头儿却不再做任何反抗,只是老老实实的龟缩着,任凭洛寒撕来扯去,——反正那魂魄也打不散,扯不断。
可这一对比之下,洛寒才惊然的发现,那老头儿的烟气魂魄却是比自己消散的速度要慢上了许多,而且每一番拳脚下去,那周身烟气都要再化去几分。再若下去,必然强弱立见,胜负可分。于是,他也停住了手,尽力的把魂魄往身体里缩了缩,紧盯着那老头儿怒怒而视。
“怎么?不打了?”那老头儿见他也不动了,两眼一翻道:“我早就说了,再这么打下去,谁也赢不了。不过——我还能再回到桃木牌里,等得下一个人来,可你就完蛋了。哎,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滚你娘的吧!”洛寒大骂道。我这好生生的,你偏来抢夺我的身体,还要灭杀了我的魂魄,倒还成了为我好?好个你大爷!
“你骂我也没用,这就这强者法则。”那老头毫不在意的扫了洛寒一眼道:“我本想夺舍了你这小娃娃,自是极为轻易之事,倒不想你也是个练气二层的修为,与我实力相当,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了。看来你我之间,若想决个胜负,只能用那灵杀之法了。”
“灵杀?”洛寒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儿。
“对,夺舍之法,共有三种:抹杀,魂杀,灵杀。修仙之人对凡人,亦或高出一个境界去,只需神念一转,便可灭杀魂魄,抹去神识;若是同为修士,魂魄厮杀之后便现强弱,胜者自得之;可若两者修为相同,无分强弱,却只能用灵杀之法了。这灵杀之法,就是用各自所修习的魂灵之力,在虚海之中杀伐争斗,胜者存,负者消。”
洛寒与那老狐狸仅仅相识半月,虽然也听他讲述了不少的修仙道理和常识,但那修仙一道何其广妙,哪能尽尽说得?
可这眼下,却别说这什么夺舍三法了,就连什么叫魂灵之力,什么虚海,洛寒全都没听过,自然懵懂无所知。当下喝道:“鬼才跟你拼什么灵杀,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哼,这倒随你的便。”那老头儿道:“反正我在那木牌中也是一样的呆着。而且,等一会儿那罗家子弟下得楼来,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到时,我可是还能还回到木牌中去,可你……哼哼。”
“罗家子弟?那楼上之人难道不是孟阳吗?”
“哎……”那老头儿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却是此事,我也未曾想过还有这样一番原由——哎,我说小娃娃,你再不做决断,可真就要魂飞魄散了——我且到虚海中等你了。”言说一毕,那老头却是渐渐的凝缩起来,就如冷风乍入一般,直直的钻到了脑海之中。
洛寒赶忙神魄一缩,整个儿的钻入了体内,却仍是半点都动弹不得。只听得脑海之中,一片嗡嗡作响,却是那老头儿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直直发出一片噪音,在脑际之间不断的炸响开来。
闹闹声中,洛寒暗自盘算道。
听这老头儿自称为‘青山不老松’,那他定是上任掌门贺松年无疑。且不管那左长老暗谋之事,他是否知晓,单从他隐在牌中,只等人来,一力夺舍来看,定也是极为狡诈之徒。说不定那李多欢的父亲也正正是由他所杀,以此夺位。
他方才所说的夺舍之事,我虽不知真假。但有一点倒是极为肯定,只要他不肯离去,那我便行动不得,待得一会儿孟阳见之,自是难逃一死。
而若再等将下去,果真魂消魄散的话,也是一死,却单单在这两死之间,隐得一线生机,且不管这灵杀之事,又缘得几何,危机几许,我且试得一试,总是好过静静待死!
只是这躯壳被占,尽尽法术使唤不得,倒不知,这灵杀又是怎地一回事,我且要小心才是!
尽尽一想,洛寒便自定下心来。眼见那魂魄已是愈来愈淡,心知已是等之不得,便自凝神一念,直入脑际而来。
万里虚空,茫茫一片。
无星无月,无上无下。
整个世界飘飘飘渺,远寂无边。
这地方洛寒曾经来过两次,一次是封典之时,血珠入体。一次是冲顶得成,红阳满浴。事后,他曾几欲前来,却是每每不得其法。倒不想,这一番却是如此轻松,却不知是不是,一体两魂,神念大增之故。
“哈哈哈……你小子终于来了!”一道白光飞逝而至,却是那贺松年,身如疾光,一步千里,直直的落在了百丈前。
紧随他身后,威威站着一个身高数丈的青衣人,这人满头长发无风自起,现出一张极为清秀俊朗的面容来,只是那一双眼冷冷若若,寒气逼人,满满透着一股无形杀气。他的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