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宫雪音觉得夜淳风手中的力道更大了,抱得她几乎窒息,他将脸贴在南宫雪音的脖颈,带着声波的气息让南宫雪音浑身酥麻。读零零小说
又听夜淳风含糊道:“她怀的那些东西必死无疑,到时候太医也一定会说是她的问题,她恐怕也是活不下来的,你也别怪我无情,我并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众生平等,我不会任由别人坑我,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你听明白了没?”
“夫君,有的事情,是必须容忍的,否则,我们可就没有办法好好的了。”南宫雪音也咕哝了一声。
夜淳风却是道:“那些个惹怒你的,得罪你的女人,你爱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怪罪你的。”
南宫雪音嘴上应着,心里却是不信,或许现在他说的话在现在的情况下来说,是真心实意的,但每个人说的话,其实都会有一个期限,过期作废,只是,有可能他说的这句话期限是在世界末日,而其他人的期限更短罢了,或许是一天,又或许是十年,这没有一个准数,无论他说什么,该做的事情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本心来行事,这才不会怠慢了自己。
免得到时候,男人后悔了,又说“当初你不是这样的,我才会说那种话”。
南宫雪音可不傻,不会因为一两句这样的话语就放松警惕,谁知道今后的日子会如何呢?前世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那些惨死的女人们,那些因为夜淳风没来由的试探引发的悲剧依旧在她的心间缠绕着。
南宫雪音心里很清楚,当夜淳风对她好的时候,那是千般温情万般宠爱,可在他们二人还不熟悉的时候,这位夫君根本就是一个藏身于人类身体中的恶魔,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理由而否定隐藏在夜淳风身上的暴戾和残酷。
她只是客观的看待他这个人,无关情爱。
越是这般自我分析着,南宫雪音就越发淡定,但她面上却带着微笑,低声道:“夫君,其实她们也不过是逞强磨磨嘴皮子罢了,女人嘛,都是这样的,也是罪不至死,我自然不会苛待了她们。”
听到这句话,夜淳风心里越发地不好受,以他的心性,倒是能猜出南宫雪音的心思,她不过是害怕以后没有后路罢了,这就是不相信他的表现。
可夜淳风又不想对着南宫雪音撒气,只得深深地叹息一声,好不容易才平和了下来。
外边的墨竹便带着丫头们进来张罗饭菜。
夜淳风这才放来了南宫雪音,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南宫雪音也照样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才跟着他一起到了小厅里头用饭。
两个人对坐着用膳,原本南宫雪音就吃过了,这会儿也不是很饿,倒是伺候夜淳风殷勤了许多。
吃过了饭,夜淳风依旧是赖在南宫雪音这边不走,没有焦急地去武秀菊那边查看情况,更没有跟周围的人表现出自己一丁点焦急或者开心的情绪。
只有南宫雪音知道,夜淳风是不想理会武秀菊,一点怜悯之心都不舍得给,却不想让自己的夫人看到他冷酷的一面,虽然这有点欲盖拟彰的味道,但是,南宫雪音很清楚他此刻的心情。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武秀菊却是痛不欲生根本没有哪门子心思去抱怨夜淳风不来探望。
被请来的太医是一位年近中年的男子,名为关楚易,他隔着纱帘,给武秀菊隔空诊脉,悬丝诊脉是不可能诊断出病症的,武秀菊的手腕上盖着一张绸缎,关楚易是隔着绸缎给她诊脉的。
根据多年的行医经验,关楚易很快便摸出了喜脉,原本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可这是皇族的内室,关楚易一个男人,总不好进去观察,只是听里头侍奉的人出来说了菊姨娘体下流血,肚子颇大,而且,脉象显示了她的身孕时间并不长,滑脉不明显,还隐隐的有散脉之征,为何会如此奇怪呢?
关楚易越想越是觉得诡异,不敢妄下定论,才在思索之中,正巧碰到内侍从里头端了一盆子的液体出来。
那内侍似乎没把那东西当一回事,就这么要端出去倒掉了。
“等等。”可关楚易多年行医,立即计上心头,拦住了那内侍,查看那盆水。
那内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端着盆子放到关楚易的面前,关楚易定睛一瞧,顿时有一种十分惶恐的感觉,这根本不是里头侍奉的人说的血水啊,这份额明是胎里流出的羊水,里面甚至还有……
关楚易眉头紧皱,这种恐怕的孕妇病根本不常见,他也是在师傅那边听说过,行医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样的,不,应该说是头一回见到。
先前关楚易听说十三王爷是个克妻的命格,他还一笑置之,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信。
十三王爷膝下无子女,府中莺莺燕燕如此多,常年来却无人怀孕,这会儿终于有一个有福气的,竟然是这样的。
难怪啊,难怪武秀菊的肚子短时间内如此大,肚子里面同时怀了十几甚至是几十个胎儿,不大才怪了,但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