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细说,只道打伤官吏什么的。”红玉想了想道。
我心里一沉,看来纸里包不住火,夏侯婴受伤的事只怕是曝光了。细细思忖,却始终记不起曾看过相关的历史故事,只得摇摇头放弃,三流文科生,水平就是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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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赶到县衙,刘邦已经收监,好在他混迹于沛县,上下人头俱已熟透,再加上萧何等人可能已经打过招呼,却也没怎么吃苦。这一刻正披着件衣服,居然就坐在监内悠悠地喝着酒。
“夫人?”看到我来,他有三分惊讶,却有七分喜色地站了起来。
“嗯。”我哼了一声,道:“上过堂了?怎么和县令大人说的?”
刘邦挠挠头道:“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呗。夏侯那个伤确实和我有关系,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认。”
“昨天夜里,场地上只有萧何几个人,大人怎么就知道是你,还这么快地方就把你提了来?想必是你的几个朋友走漏了风声。”我道。
刘邦怔了一怔,正欲说话。却听到有人道了一句:“三嫂责得没错。”我回头一看,却是萧何。
他过来揖了一礼,道:“夏侯的伤原只是小事,偏今早在御车之时被监御史大人看到,县令大人便是有心维护也不可能,也只能禀公处理了。夏侯推说是自己练武时不慎划伤,县令大人恼他在监御史大人面前丢了面子,便令人拖下去笞打,他身上原本有伤,笞不过十鞭便抵受不住。所以,雍齿才忍不住说了实情。”
刘邦点头道:“原来是雍齿。”又笑道:“他倒也没做错,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我在当场也必是要站出来说出实情的。”
我皱眉问道:“那现在该当如何?”心中暗想,似乎刘邦也没经历过什么牢狱之灾啊。
萧何道:“三嫂不必担心。夏侯知道三哥入狱之后,适才又去找县令大人了,他道自己反正已经有伤,不过是伤上再加点伤而已,不必连累兄弟。而且昨夜之事也是他自己滑倒所致,原和三哥没多大干系。”
“只是,”萧何顿了顿,叹道:“只是他的这番苦头是免不了。依照秦律,至少也得笞刑三十,拘禁一年。”
我和刘邦都再没说话。沉默了半晌,我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刘季,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有了这些讲义气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