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白石藏之介的叙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最先笑场的人是忍足谦也,谦也少年抱着肚子笑倒在了站台上面,就差伸手捶地了,其他三个人木然的看着笑翻的忍足谦也,最后白石藏之介默默地走到了忍足谦也的身边,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忍足侑士还趁机偷偷过去踹了忍足谦也一脚。
“喂、喂白石!玩脱了要出人命了!”忍足谦也浑身是土,他狼狈的爬了起来,躲到了唯一没有对他落井下石的千雪身边,“妹子,这俩人疯了,咱俩走吧。”
“很好笑嘛忍足前辈?”千雪抬起了头。她刚才之所以没有过去对忍足谦也落井下石明施黑手,是因为她在思考白石的梦代表着什么意思,以及可信度有多高。
没错,千雪不太相信白石所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白石藏之介总给她一种不太信任的感觉——不是他不可信任,而是他不信任他们,他有东西在隐瞒着大家——当然会产生这种感觉,也可能是白石藏之介这个男人太过完美了,完美的事物总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啊咧?”或许是千雪还有一部分思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面,所以她问出来的话听起来语气很是严肃。忍足谦也被吓到了,说实话他只是想开个玩笑,结果被白石藏之介当街怒踩,被自家堂哥补刀不说,还被队里唯一的妹子给无视了——原本他以为这个妹子是向着他的,最起码妹子没有来欺负他,但是现在明白了妹子不是向着他而是无视了他——谦也少年纤细敏感的玻璃心受到了伤害,碎成了一片儿一片儿的再也粘不起来了。
“玻璃心?”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毫不犹豫的吐槽,“你那颗玻璃心早就碎了不知道多少回……不差这一次。”
“走啦走啦,山上景色很美啊,我们去转转啦。”千雪摆摆手转移话题,同时偷偷瞥了白石藏之介一眼,然后她发现白石心不在焉的盯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几人在周围的名胜古迹转了转,很快就忘记了火车上发生的一切。忍足侑士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过去问千雪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注意到了千雪的左手上包了一块小手帕,而且手帕似乎正在被某种液体渐渐侵染变湿……千雪说等一下告诉他,自己先去趟洗手间。当时为了使用斩鬼术,千雪用自己的血祭刀,唤醒了菊一文字的妖性,借由妖性和她血液中的灵力结合发动了樱花吹雪。但后遗症就是吸了血的妖刀在她手上留下的伤痕很难愈合,之前千雪用一块手帕草草抱扎了一下,但是下了小火车没走多远,用来包裹伤口的小手帕就被鲜血浸透了。
千雪遮掩着去了景区的卫生间,清洗伤口的时候她发现血液不停地从手掌中流出来,怎么也洗不干净,而且被划伤的那一块皮肤感觉越来越热,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要烧起来了。无奈之下千雪在厕所隔间唤出了冲田总司。之前打架的时候没看见他千雪还觉得奇怪,后来一问原因才知道,菊一文字吸收了千雪的血液,妖性大发,压过了他的力量,所以他刚才出不来。
“总司,这是怎么回事啊?”千雪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手腕,刚才才擦干净的手掌心现在又是一片鲜血,而且现在除了灼烧感,她还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疼死我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你划得太狠了。”冲田总司蹙眉,他伸手拉过千雪的手,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轻轻点一下就够了,你的灵力太强大,一点点鲜血就足以唤醒菊一文字了。让它吸血太多反而不好,妖性过强时会反噬主人。”他的手上泛出一团樱色的光芒,笼罩了千雪受伤的手,“你第一次用菊一文字划破手掌是为了帮助星野天籁……但是第一次让菊一文字吸了太多的血,它会变的贪婪,会想要的更多,下次只要一点就好。”
“只要一点?”千雪撅着嘴,“那它会不会不理我啊?”
“不会……”冲田总司帮千雪疗伤完毕,松开了手,有点无奈的揉了揉千雪的头,“饿它几顿就好了。”
“说得好像和人一样……”千雪嘟哝。
“它有自己的思想啊,要不然怎么叫妖刀呢。”冲田总司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你没事就行。”
千雪点点头,冲田总司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千雪出了厕所隔间,再次来到洗漱台前冲了冲满是凝固血液的手掌。洗干净之后发现血基本止住了,只是伤口的边缘外翻,露出泛白的肉。
忽然觉得有点可怕,千雪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了桃木梳子,咬着牙果断挥舞几下,忍着疼痛驾驭着那些细细的青丝穿过伤口的边缘,就这样缝上了伤口。
咬断了线,千雪感觉好多了,不去看此时狰狞的手掌,千雪从包里面翻出最后的一块手帕缠在了手上——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那还了得,那可就怎么也忽悠不过去了啊。
千雪出了厕所,转个弯儿,她发现一帮帅哥坐在樱花树下的椅子上等着她。周围路过的小姑娘们对着那帮帅哥们直飞媚眼,有个别大胆的还直直的看着他们捂嘴笑,跃跃欲试着想上前搭讪。再看那三个被围观的帅哥,忍足侑士舒展身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