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恩,也是有可能的,对,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呢?可是,今晚真的会来吗?太早了,太早了。”
阿列克塞耶夫含糊地应道,语气上好象是同意了马卡洛夫的说法,但似乎又同时作出了否定。
“那个人在说什么呢。”马卡洛夫想,决定不再理会他。
分舰队参谋长维特盖夫特海军少将提出了建议:“总督阁下,我们必须下令在军港内布设浮栅,让军舰放下障碍网,军港附近的山头上应该布设信号哨,岸炮也该进入警戒状态……”
“是的,就那么办,为什么不呢?对,岸炮,还有障碍网,还有什么?对,这个也是必须的,是呀,必须这么做了,战争已经逼近了,不过中国人真的有胆量动手吗?那些黄狗,就会让人觉得麻烦……”
阿列克塞耶夫一下子同意一件事情,然后立即又作出反对的姿态,他额上沁着汗——虽然天气并不是很热,他也许有点紧张,但脸上却摆着镇静自若的表情,他让人看不懂,于是大家都不想说话,他一个人说了好一会儿,然后作出了一些决定,他命令要塞司令在半夜里让岸炮试射,派部队到军港附近的山头上和彼得大帝湾内的俄罗斯岛上去建立信号观察哨,然后又下令军舰放下防雷障碍网,但只需要在午夜之后布设。
舰队副司令斯达尔克少将提出了异议:“我看以不使用障碍网为宜,携带障碍网的仅有六艘装甲舰和四艘巡洋舰,它会在需要紧急的时候耽误分舰队的行动,还可能……可能导致更加危险的事故——推进器被网缠住……”
马卡洛夫正要驳斥他,却听到阿列克塞耶夫已经用他那开始笨拙化的发声器官说道:“是这样啊,的确很危险,说的对,那就不要放下来了,敌人来了就派装甲舰出击好了,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赶快回去布置吧,战争逼近了,中国人?好吧,先生们,明天见。”
说完,阿列克塞耶夫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
马卡洛夫却在那边对斯达尔克咆哮起来:“副司令官阁下,你竟然一点都不考虑敌驱逐舰的袭击会造成损失,只是担心起锚时会浪费时间,以及障碍网会缠住螺旋桨?!少将,快回到你的座舰上,督促舰长把障碍网放下来!快去吧,我们都要回去,中国人不是黄狗,他们自己会造鱼雷,能把我们战舰打穿的鱼雷!”
斯达尔克绷着脸走开了,马卡洛夫呼着气,叫上参谋长维特盖夫特,往港内的舰队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上去了。
当夜,海参崴港内锚地跟平时一样停泊着太平洋分舰队的十八艘军舰。它们是舰队装甲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波尔塔瓦”号、“塞瓦斯托波尔”号、“曙光”号、“列特维占”号、“胜利”号、“柴沙列维奇”号;一级巡洋舰“留利克”号、“霹雳”号、“帕拉达”号、“狄安娜”号、“阿斯科尔德”号;二级巡洋舰“诺维克”号、“保雅林”号、“骑士”号、“大力士”号;炮舰“莽汉”号和运输舰“安加拉河”号。这些舰船排成三列,舰距2链。
马卡洛夫一踏上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的甲板,就下令安装有防雷障碍网的军舰全部放下障碍网,并命令值班军官报告港内外的警戒情况,得知舰队驱逐舰“无畏”号和“机敏”号正在外海巡逻。炮舰“基利亚克”号正在港外抛着锚,等候与巡逻中的炮舰“海狸”号换班。值班巡洋舰“阿斯科尔德”号和“狄安娜”号按照规定升火待发,装甲舰“列特维占”号与巡洋舰“帕拉塔”号则正以探照灯不断照射停泊场。分舰队全体人员都按命令留在了舰上,为了防备敌人的水雷攻击,各舰除炮塔炮外的部分舰炮都装上了炮弹,炮手和鱼雷手轮流值班在战位上。
马卡洛夫掏出口袋里的镀银怀表,借着甲板上微弱的航迹灯看了一眼,已经接近午夜零点了。
他走上指挥台,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停泊场内的军舰都点着前锚灯和航迹灯,位于停泊场内侧的“狄安娜”号、“波尔塔瓦”号和“胜利”号正在装煤,点着明亮的大吊灯,心里忽然觉得不安起来。
锚灯,航迹灯,大吊灯,再加上港湾入口的灯塔灯,或许会成为中国驱逐舰的良好航标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马卡洛夫召来了副官,准备下命令。
或许他应该早点下命令。
二十三时三十分左右,俄国值班驱逐舰“无畏”号和“机敏”号在海参崴以南十海里处,它们用探照灯向远方照射,没有发现正借着夜色接近港口的中国小型鱼雷艇,却因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于二十三时与拖曳舰艇分离的第3和第4鱼雷艇战队正以二十节的航速接近海参崴港,第3战队司令官王知节上尉非常机敏地由俄国驱逐舰发出的探照灯光测出了对方的航向和航速,下令本战队加速到二十八节,以便在俄国驱逐舰驶近以前进入停泊场,紧跟在第3战队后的第4战队见状也随之加速,两战队的二十艘小型鱼雷艇由此避过了俄国驱逐舰,畅行无阻了到达了停泊场。中国鱼雷艇根据灯塔和俄国舰船上的灯光修正航向接近俄国分舰队,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