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的教室里,一位老师站在讲台上激情四射的授课,下方的学生或是认真听课,或是趴在桌上记录着,整个课堂起来格外的有氛围,唯有教室的角落里有一个不太和谐的风景。
盛景文此刻并没什么向学的心思,前几天被于清雅揍了一顿让他成了一个笑话,偏偏除了那张俊脸受损严重以外,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势,脱臼的双臂接回去以后虽然偶尔还觉得隐隐作痛,医生却告诉他那是心理作用。
墨镜还无法完全遮掩去他脸上的青紫,老大就非要他来上课,加上还肩负着一个跟人道歉的悲催任务,这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将自己的座位搬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以避免自己这张脸引来更多的嘲笑,他郁闷的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盯着窗外发怔。
天边的晚霞似火,映红了半边天空,阳光洒在他脸上,热乎乎的,却让他份外的烦躁,他不太明白自己今天在这里浪费一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凭什么啊?”想到自己才是被人身伤害的那一个,现在因为老大的一个命令,就要顶着同学的奇怪目光来学校照顾她,盛景文就郁啐的想要一刀切了那个罪魁祸首。
听见下课的铃声,盛景堂索性将整个脸埋入课桌上的双臂中。偏偏就是有人那么不识趣,看见他明显不想理人的样子,还要往前凑,
“盛景文!起来!”来人推了推他的胳膊。
盛景文烦躁的往靠窗的地方挪了挪,无视掉好友的声音。
“赵浩拓,盛家二少这是伤了面子,又没法找回场子,不想理人呢!你就别去自讨没趣了。”
这道嘲讽的声音让盛景文的整个身体有刹那的僵直,他有些愤怒的抬起头,对上对方胖乎乎的笑脸后,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的道,“肖郎,是兄弟就别在这时候招我,否则我翻脸啊!”
肖郎并未因为盛景文的威胁而害怕,而是伸出手在课桌上敲了敲,“手机关机,电话打到你家也不接,到了学校又是一张死人脸,谁都不搭理的样子。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英雄救美未遂么,值当风流倜傥的盛家二少如此低沉,连咱们都不搭理了?”
盛景文白了肖郎一眼,又趴回了桌上。
见到如此刺激,好友依旧一副消沉的样子,肖郎冲着赵浩拓摊了摊手,圆润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
赵浩拓伸手推了推眼镜,他拉过一把椅子在盛景文身边坐了下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好了。谁不知道你家跟于家的关系,你也不能对那丫头下重手,既然来了学校,还是……”
赵浩拓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出乎意料的被盛景文打断,他突然抬起头来,脸颊涨红,因为愤怒,表情甚至微微有些扭曲,他看着两个好友,怒道,
“谁说我不敢对那丫头下重手了?于家老大那个妹控不知道从哪儿请的人教她的,我不过眨了个眼,就让人扔地上了!”他是没机会!完全没机会下手好吗?见面一个回合就被KO了!要是能有扳回一城的能耐,就算违抗老大的旨意,他也要揍她一顿再说!
被一个女孩子给揍了,伤的还是他引以为傲的脸,这才是真正让他郁闷的原因。
说完这一句,盛景文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丧气的靠在墙壁上,脑袋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仰着头透过黑色的墨镜看着天花板出神。
听到好友如此消沉的缘故,赵浩拓诧异的与肖郎对视了一眼,肖郎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想到今天听到的那则传言,咽了口口水,“难道,那丫头真有跟霍正楠较量的实力?”
“霍正楠?”听见这句话,盛景文拨开眼镜,盯着好友胖乎乎的脸,疑惑的问道,“怎么扯上那个小子了?”
“你不知道?”肖郎瞥了一眼盛景文,他眼镜下挂着比脸上还要严重的淤青。见到一向外表光鲜的盛景文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肖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乎是立即他就收到了盛景文警告的眼神,连忙岔开话题,
“那丫头在学校不太受欢迎,早上外面还有他们班闹出来的恶作剧。也不知怎么的,又跟霍家小子对上了,两个人约了放学后在道场单挑,这事儿学校里都传遍了,大家都在笑那丫头自不量力。不过,她能把霍家小子逼的跟她一个女人动手,也算是非常人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时间,“嗯,你要想去救场的话,这会儿过去应该还来得及。若是不想,就当我没说过。”
盛景文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肖郎与赵浩拓见状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决定。
像他们这样出生的孩子,家里的关系不说百分百的决定身边来往的朋友,其影响因素还是很大的,像是肖郎和赵浩拓,两人家里与盛家的关系匪浅,而班上其他官宦家的子弟却跟他们甚少往来,在某些场合下,甚至会变成敌对。
霍家小子一向跟他们不太对付,正式非正式的场合对上了好几次。偏偏这个小子进学校一个月,就打遍全校无敌手,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于清雅跟他动手,就算对方留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