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和姐姐离开横平县,我每日便要同夫子学习诗词,很是乏闷。夫子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思绪已经飘至长安。
长安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什么母亲随姐姐走了很久,还迟迟不归。难道是长安实在太好玩,母亲乐不思归?我隔两三日,便向父亲询问母亲是不是写信来,父亲总说信在路上。
这几日天气晴好,我请求父亲去山上玩,每次都被拒。反而每日督促我用攻学习。以前他如此管束姐姐,现在轮到自己,实在难以看重。
横平自从上山,也许久没有回家。
“小小姐…请你复念一遍我刚才所念的诗…”夫子突然问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我默念着,看着夫子脸色还是平和,心里还是欢喜。
“小小姐能解读一二吗?”
“河边有一只鸟,有一个姑娘被一个男子喜欢…”
“嗯…小小姐的解读很是通俗…我们再接着往下讲”夫子继续念诗,我更觉得倦怠想要睡觉。
“刺刺…”听到外面有声音,我看过去,是横平。
他双手挥舞同我讲话。手势是我和横平的第二门语言。有时,我们吵架了,谁都不说话的时候,便用手势来对话。现在我们只用手势便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想不想去山上了?他指了指上面。
当然想啦,已经困在家里快两个月。我指了指夫子。
你放心…我来搞定…他挥着拳头说,看他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夫子转身问道。
“我觉得夫子讲得在理…”一面回着夫子,一面与横平比划着。
“你试试吧?”
夫子继续解读着诗书。
“程夫子…”横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你这小鬼来干什么?”夫子没好气地说。
“老爷请您尽快过去。”他这么说的时候倒是一本正经。
“嗯,我知道了。小小姐,请先独自温故一会…”
“夫子,您请先。”我低沉着声音说道。
等夫子走远之后,我和横平便哈哈大笑了许久。接着我们便一同跑出后门,跑上了山。
横平对灵山几乎了如指掌。他知道哪里开放最美的花,哪里地方有最清澈的泉水?还知道哪里有猴子、兔子…反正对灵山,他是无所不知。
“横平…今天我不想去找狐狸了。”我对他说。
“为什么?”
“我们每次去找他,他便不躲着。现在就等着他找我们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我想去你住的那个寺庙…”
横平每次上山都会在寺庙待很久,我却一次也没上去过。
“嗯,好。不过你要安静点,我都是偷偷进去的…”
横平的哥哥离开县府之后,横平因喜欢玩闹,不想受父亲的管束,便总是去山上。两年下来,他在山上呆的时间比县府还要久。他说寺庙里有两个和尚,一个很老很瘦,还有一个很高很壮。老和尚待横平亲切温和。可是有一天老和尚突然走了,再也没回来。便只剩下了横平与大和尚在山上。那个大和尚脾气坏,总是揍横平。
寺庙位于灵山的半山腰上,掩藏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你要认真地看,才能找到他的位置所在。而且这寺庙要远远地才能看到。等你走近了,反而也看不到。我跟在横平身后,随他一路向上攀爬,越往上,路越窄,也越难走。
“野狐,我哥哥快要回来了…”
“是吗?总算有子敬哥哥回来和我们一起玩。”
“我哥哥才不玩。我哥哥现在升官是叫…监察。你看这是他从洛阳送我的匕首…”他说着,拿了匕首给我看。
“这个很好看…”我见那上面的红宝石闪着光,很是动人。
“你小心点,要是划了你,我会非常难过的。”说完他便装好了匕首。
“…”
“我哥哥很会放箭,你说我能像我哥哥那样厉害吗?”
“当然能…”
听他讲话,我突然看到白色的踪影跳动,便兴奋地大叫。
“横平…横平…你快看…是狐狸…”
“什么啊?”
“狐狸啊?真的是狐狸,我这次肯定没有认错。”
“你确定?”
“表哥哥说过,狐狸都是独自在山间穿梭的。狐狸非常的聪明。这次我们没有去找他,他就来找我们了。”
“我去追…”
横平一说完,便跑了过去。这半山的树多,路少。转眼之间,我便看不到他了。想到上次自己遇到野狼,我害怕地大呼他的名字,可是没有听到他回我的声音。,
“横平…横平…”听到回音,但不是横平的。我循着声音去看,见到在一只白鹦鹉在树枝上,对着我喊叫。白鹦鹉身上雪静洁白,看起来真漂亮。
“野狐…野狐…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