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个个都想借我的刀,可小爷的刀是那么好借的么?也好,小爷的刀反正够快,不怕你送来的人多,就怕你不送。等杀到最后。终有砍到你们自己头上的一天!”
对岸的湟中义从显得很乱,或许是不愿意给烧当羌做前锋,或是本身就是乌合之众,根本无从组织。未到河心。前锋千余骑兵就已经乱了阵势,纷纷乱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分散在几处浅滩上,闹腾腾地蜂拥向南岸而来。
河面贺宽,即便以小老虎的强弓,利箭到了对岸也成强弩之末。其余一干普通士卒的弓箭自然更是不堪。直到湟中义从前锋到了河心,此时正是水流最急,最难控制马匹的地方,第一波箭雨的攻击应时而至。
拥挤在河面上的骑兵是最好的靶子,不仅仅是人,更重要的还有马。
虽然水流不深,将将只到战马腹部,但是小半个身躯在水下,极大妨碍了战马的机动。湟中义从骑兵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天上的箭雨兜头罩下,却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箭雨之下,带起无数血花,惨叫声响彻河面。
湟中义从军中官佐厉声呵斥着,驱赶着幸存的兵马加快步伐赶过河去。一些心有不甘的骑卒一边策马,一边举弓还击。但是身在水中,本就控制不易,射出去的箭支稀稀落落,没有给虎字营造成多少损失。
第二波箭雨如期而至。前锋军的阵容随即又被刮去了一层,剩余的数百兵马已经后继无力,即便过河,不用小老虎的中阵出动,只需河岸前沿的轻骑就可以轻易将他们斩成碎片。
两岸双方都知道,这不过是大战的前奏而已。湟中义从的前军是开路的卒子,也是注定要牺牲的弃子。前锋的背后,更多的湟中义从部骑兵接踵而至。
虽然小老虎据河而守,半渡而击占尽了优势,但是烧当羌和湟中义从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力。足够多的兵马可以源源不绝地冲击对岸,如同海上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只看是小老虎设下的堤岸拦住波涛,还是无数的浪头将堤坝彻底打得粉碎。
付出了近半的伤亡,数百湟中义从前锋终于靠近了河岸。南岸轻骑阵中分出一支人马,弃弓绰刀,分出几处应对不同浅滩上的湟中人马,当面迎了上来。其余轻骑分列在后,再不管靠近的湟中前锋兵马,调转箭头,对准了后继的大军。利箭如雨,纷纷而下,河面上染成一片赤红。
当面的厮杀骤然爆发,只不过是数百人之间的混战。湟中的前锋刚刚上岸,南军的轻骑拍马杀到。一方是驰骋而来,气势汹汹,一方涉水上岸,半数人马还在水中;一方顺势冲击,一方迎面仰攻;如此情势,胜负立判。
湟中义从前锋被堵死在河岸上。但是后继兵马顶着头上的箭雨,源源不绝而至,眼看人数越来越多,即将冲动虎字营的阵线。
小老虎无声地一笑,挥手示意,大军阵中号角声起,前军轻骑急退,恍若大海退潮一般,从容而不休不止,霎时间露出了水面下原本被淹没的黝黑礁石。
黑沉沉的中阵骑兵森然相对,不动如山,一旦举动,立时如决堤之水,汹涌向前,仿若天崩地裂一般。
轻骑阵势一退,河中的湟中兵马如同开了闸的水,不可遏制地向岸上涌来,即便有军官知道一旦上岸必将遭到对方中阵的反击,但是谁也不敢喝止自家兵马——至少上得岸去,总比留在水里要强得多。
但是,他们都低估了小老虎把握战机的能力;或者说,湟中自北宫伯玉、李文侯死后,他们的心腹嫡系也纷纷四散,那些曾经与小老虎并肩作战过的人十之**都已不在,剩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小老虎决机两阵的本事。
中阵五个方阵的骑兵滚滚而至,恰好在湟中骑兵刚刚悉数上岸,来不及列阵的时候,扑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