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就怕万一;”北宫伯玉也平静了一些,冷笑道,“老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羌胡部落的难处;人人都说羌胡敢战、好战,谁又知道我们部落生计艰难,即便风调雨顺的年景,也只能勉强温饱罢了;泠征好大喜功,如果他频频征发我们部落壮丁出战,人丁死伤且不去说,就是供应军粮军需这一条,就能把我们拖垮。”
老边听了北宫伯玉的话,沉默了许久,最终没有再反驳他,只是语重心长地又说了一句:“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北宫伯玉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对老边的安全有些担心;“程球这种人,小人心性,虎娃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老边毫不在意地一笑:“若是得罪的是泠征,我还要担心,一个小小的护羌校尉部从事,怕他做什么?对了,今年五月十一,是我五十寿辰,到时候,我会邀请邻近的朋友聚一聚,你和文侯都要来啊。”
北宫伯玉有些惊异,笑道:“你倒还有心思做寿?”
老边哈哈大笑,自信地说道:“就是做给程球和泠征看的;若泠征不是十足的蠢物,他就该明白,不值得为了一个小小的从事,甚至从事身边的一个随从,就开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