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翻过來后,看见了“玦”字,
慕容神医眼角的青筋直跳,完了完了,怎么把月下他的宝贝徒弟给捡回來了,
这要是被月下知道,他的爱徒,爱徒的妻子和徒孙都给自己捡回來了,还不得和自己拼命,
老头一下子酒醒了,赶到卖女人衣裙的李掌柜那里,随便挑了一件华丽的裙装就给靖安王换上了,
为何?
靖安王妃母子二人都在这里,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徒弟解了靖安王的毒后,再当着靖安王妻儿的面把靖安王拐上床去吧?
要是他的好色徒弟真把靖安王拐上了床,他的挚友月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的,
现在老头只能祈祷,现实版的靖安王和传说中的一样倾国倾城,这样换上女装就是一倾国美女了,他的爱徒绝不会对一个“女人”出手的,
华丽的女装一换上,榻上的人还真心是难以辨别雄雌,老头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沉淀了一宿,
隔壁的房间里,烛火亮了一夜,莫儿的呻吟声求饶声断断续续,一直持续到黎明才消失,
忙着翻阅药典制药给镜玦解毒的老头,也是累的满头大汗,
一颗小小的棕色药丸可是他努力了一宿的成果,塞进了镜玦的嘴中后,老头倒头就睡了,打鼾声惊天动地,
凌晨,被折腾了一宿的莫儿还在榻上说着梦话,嘟囔着“公子,莫儿不行了”,罪魁祸首却是神清气爽的穿上了衣服,跑过去骚扰他师傅去了,
“老头,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起床?”
这一喊就把老头从睡梦中给震醒了,本來他还想着要早点起床给镜玦把一下脉的,以免人家堂堂靖安王落在他徒弟的手里,
“死小子,一大清早吼什么吼,美女都给你吼走了,”
他家爱徒撇了撇嘴,指了指正躺着的两个人,
“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怎么还不够?”
“够了当然够了,”
老头暗自窃喜,庆幸一向眼尖的爱徒竟然沒有发现其中的一个美人是男扮女装的,说明他老头骗人的功底还是有一手的,
“老头,你让开一下,我怎么觉得这其中的一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撇开老头的手,想要掀开被子一看个究竟时,被老头一下子把狼爪拍掉了,
“死小子,你是在梦中看到的吧,还不快走,站在我这里挡着太阳光线,”
老头心虚的紧,就怕被看出什么破绽來,
“老头你是把脉,不是看人家姑娘洗澡,要光线干嘛,”
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是谁的某人,有些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但是不死心的某人,在老头把脉的那会儿,进进出出很多次,趴在榻上盯着靖安王看了很多次,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以下的对话,
“这人,我见过,”
“不对,沒见过,”
“见过,”
“沒见过,”
在重复了数十次后,忍无可忍的老头终于把他多事的徒弟给哄走了,
“孩子怎么样,还好吗,若水呢,”
从昏迷中被吵醒的镜玦还有些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女人”,老头自然也不会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孩子很好,刚刚去找奶娘了,那姑娘也很好,就是产后身子弱了些好好调养就沒事了,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一听说若水和小侄子都沒事,镜玦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倒头又睡了过去,
香浓的鸡汤一阵浓过一阵,飘了过來,
一瞧见自己的爱徒端着浓浓的鸡汤站在门口时,老头的眼睛发光了,
“死小子,还是知道老头我是你师傅的,”
炫耀似的挥了挥手中的大碗,少年笑的很是灿烂,
“老头,我说过这鸡汤是给你喝的吗,这是给这二位姑娘补身子的,一个刚生完孩子,一个刚解了毒,”
喧哗声大了些,把潜心静养的镜玦给吵醒了,
一抬头,看见的就是绯色的锦袍在风中飘舞,恍若散落了一地的芍药花瓣,
少年的衣襟大敞,除了胸前狰狞的十字伤疤露出來了意外,洁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他是?
强撑起虚弱的身躯坐起來,刚想问少年的名字,门口却不见了踪影,
“他是谁,”
“我徒弟,君见,”
君见,君绝,仅差了一个字,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
累了一宿的老头伸了伸懒腰,自己去找吃的去了 ,
老头前一脚走,君见后一脚就进來了,
“想要吃点什么,我让莫儿做去,”
连声音都同样的慵懒,这让镜玦更加的怀疑了,
“随便,我不挑食,”
绯色的身影已经出去了,听到这话后重又折了回來,
“原來是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