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王府。
镜风昨夜宿醉。一觉睡到现在才醒。
“红袖。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红袖直直的跪在他的榻前。榻上的千谣却早已不见了。
“知道。”
淡然回应了一句后。无需任何人带领。红袖径直去了青铜锁闭门思过两天。
定远王府的青铜锁有三层。第一层是地狱血莲。第二层是地狱业火。第三层是地狱寒冰。
红袖需要在第二层和第三层待两天。作为惩罚。
惩罚了红袖之后。镜风并未觉得解气。千谣一走。让他接下來的路又多了一块绊脚石。
“王爷。要上早朝了。”
冰冷的茶色眸子让丫鬟看的心动不已。许久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早朝。大殿里寂静无声。
几位大臣陆陆续续上奏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听的武帝差点打瞌睡。
眼看着武帝越听越困。越困头越低。差点碰到龙椅时。公公凑了过來小声的说了几句。武帝不仅沒再打瞌睡。更是喜笑颜开。
“玦儿。千将军多日沒上早朝了。身体可好?”
偏偏他的宝贝儿子靖安王也沉浸在喜悦中。沒怎么听他老爹说话。急得公公一直递眼色。
“回父皇。千谣身体很好。不过。以后不仅不能上朝。怕是连将军的职位也要辞去了。”
这是为何?
大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满脑子都是问号。
“哦?那又是为何?”
武帝是只老狐狸。一双茶褐色的眸子摆明了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偏偏要从镜玦口中套话。
“千谣她。有身孕了。”
大臣们愕然了。许久才意识到平远将军还是靖安王妃。
“恭喜靖安王。”
在场的大臣都朝镜玦贺喜。不过他们真正感兴趣的还在后面。
众所周知。安远国的兵力掌握在五人手中。五人分别是太子镜瑾。靖安王镜玦。平远将军千谣。定远王镜风和黄国公。
既然平远将军千谣放弃将军之位。那么她的兵力应该由靖安王掌握。因为他们是夫妻。
安远国的三个边境。分别由靖安王。定远王和黄国公管辖。这三人主外。太子和千谣主内。
一旦千谣的军权都交给靖安王后。镜玦掌控的军权超过了太子镜瑾。
“玦儿。既然你媳妇有了身孕。她的工作你得担待着点。”
武帝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和靖安王聊家常。
在场的大臣都听的十分清楚。武帝话中的意思就是让靖安王接手平远将军的兵力。
镜风茶色的眸子一黯。嘴角却仍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寒冷的可怕。
朝阳殿。
庄后正在亲自给花浇水。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
“皇后。靖安王妃怀了身孕。”
茗儿去御膳房点了几样滋补的汤。准备给太子妃送去补一下身子。回來的途中就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庄后听罢。手中的洒水壶微微一颤。
“可喜可贺。皇上他怎么说。”
“皇上他很高兴。还将靖安王妃的兵力交给了靖安王。”
茗儿胆战心惊。靖安王的势力在太子之上。已经犯了她的大忌。
“娘娘。太子妃來了。”
若水本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怀孕都将近七个月了。还是那么的好动。
“母后。”
还沒看到人影就听见了她清脆的声音。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乖孩子。你怎么來了。”
“好久不见母后了。來看看母后。”
“你这孩子。哪里來的好久。就下午沒见。上午才刚见过。”
若水一出现。庄后暂时忘却了军权的事。
“母后。若水在你这里吗。”
远远的就听到了太子的喊声。庄后有些无奈的朝自己的儿子挥挥手。
儿子一到。庄后沉浸下來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了。
“瑾儿。若水你可要看好。”
镜瑾一脸莫名其妙。自己的娇妻不看好。难道让别人來替自己看吗。
庄后下面一句未说出口的话。自然不能说给他听。
你的江山。就由母后來给你看好。
夜已深。庄后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去内院逛了几圈。
月色正好。星河流转。
“皇后好兴致。”
静谧的夜色中传來了幽幽的声音。在朝阳殿传的很远很远。
“來者何人?”
只闻声不见人。说是幻觉也有可能。刚想转身回内殿时。黑影从身后冒了出來。
“皇后可曾见过这个?”
黑影从怀里揣出了一块方帕。塞进了庄后的手中。
帕子虽旧。有些泛黄。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