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笑声在空旷的东阁里回荡,久久不去。
千谣刚开始倒也没怎么在意手上的伤口,只是滴在地上的鲜血早已凝固,而手上却仍然有鲜血冒出。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血液血管爬进了自己的体内。
是蠱子。
只是一瞬的功夫,千谣的左腕上就有了一块阴影,将樱花印记围在了中央。
粉红的樱花印记,鲜艳欲滴。
“这是蚀体还是蚀心?”
黑影还未消散,千谣撕下了一条布将伤口裹住了。
“只是蚀心而已,只是会让你失忆而已,并无性命之忧。”
眼前的黑雾消失了,怪异的笑声也消失的不见了。
大门蓦的打开了,仿佛有无数樱花瓣飘了进来。
“谣,你受伤了!”
一阵风吹过,镜玦一把抱起了她就往外走,看见了她手中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已将黑布浸的全湿了。
心疼的想要检查她的伤口,却被她微笑的挡住了。
千谣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布刚刚才拆开了一条,就被千谣打断了。
“玦,蚀心的解药拿到了没有?”
“拿到了。”
镜玦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细小的瓶子,掏出的一瞬手背上的一道血痕鲜艳夺目。
“你手受伤了。”
“无妨,只是擦伤。”
蠱子从血管一直往深处钻,不知道是在啃咬还是怎么的,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疼。
身子一软,就直接倒在了镜玦的怀里。
“谣?”
镜玦将她一把抱在怀中,又将缠绕的布解开后,神色大变。
“谣,是蚀体还是蚀忆?”
晕厥后又略微苏醒的千谣,吃力的扯了扯他的胳膊。
“玦,先回去,把解药给若水服上。只是蚀忆而已,并无生命之忧。”
蚀忆失忆,怎么可以不顾?
从未有过的害怕让镜玦的心底一凉,将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我,好不好?”
“好,相守不相忘。”
千谣静静的看着他,良久莞尔一笑。
“好。”
十指紧扣,心意相通。
流年暗换,景色不一,人依旧。